“神品功法!不是说是功法共分为6品,这一品只是强行凑数的吗?宗门有神品功法?神品功法是不是能覆盖全身的穴位?”
李守拙的心顿时剧烈跳动起来,一口气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张厚德看着失态的李守拙,不由得乐了起来。
“别问我,我不清楚,你们曹山长可能也不清楚。守拙,你这次还会隐藏实力吗?”
李守拙毫不迟疑地回答:“我必是魁首!”
张厚德顿时哈哈大笑,在李守拙肩上重重拍了几下。
“好!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的。恭喜你啊,守拙,明年三月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
“具体消息你不用着急,最早十一、二天天,最迟1个月,你就知道了”
“对了,你们曹山长年底要回宗门了。宗门新来了一位内门弟子要去你们学堂轮岗,这个消息,是我接他的时候,听他简单说了一嘴。”
“我先对付几口,守拙,你等我一会”
张厚德从房间取出4个小酒瓶,从桌上的酒坛里分别后灌满后,才开始坐下吃饭。
李守拙被他不清不楚的答复弄得心里如猫抓似的,心思一时镇定不下来,目光四下飘飞。
掠过张厚德刚放下的那一摞时,发现那是通缉文书。
左上侧是一张画像。画像右上侧附有文字:
身高七尺有余,瘦削,略显阴鸷,逃逸时身着皂衣,头戴斗笠,肩挎蓝色包袱。43岁,青城口音。
通缉文书的正下方是一段通缉文字,主要部分是:
青城门下藏武弟子张重山,因一己之私,窃取宗门不传之秘,并残忍杀害同门师兄。事发之后,趁乱逃逸,现已逃入清江地界。
尤甚者,此人竟于市井之中私下售卖我宗门功法,以求不义之财。此举不仅悖逆师恩,更将天下之秩序置于风雨飘摇之中,实乃天下之大敌。
为此,特联合清江郡衙,遍发海捕文书,通缉此等逆徒。凡有知其下落者,速向清江郡衙禀报,必有重赏以酬其功。若能将此贼擒获归案,更将倍加奖赏。
同时,青城门严正警告,凡有私下修习我宗功法,或胆敢包庇、藏匿此贼者,一经查实,必将严惩不贷,绝不宽贷!
义气所存,非奸邪能容。望天下同道共鉴之,携手除奸,以正风气。特此通缉,望周知!
李守拙顿时回想起富贵酒楼伙计说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南郡逃过来的人。
高阶武者他对付不了,不合适打功法的主意了。但是售卖功法的那一句文字,仿佛在闪闪发光,并冲进他的脑海。
以前只知功法管控极为严格,所有启灵后的人都要发下神魂之誓才传功法。
养灵时无法发下神魂之誓,这也是为什么高品功法极少传养灵人的原因,即使传功之后,一旦启灵还需要问审并起誓。
发光的字在脑海里慢慢模糊,李守拙的脑海里跳出四个字重新在发光。
天通商会!这个世界最大的商会,据说只要想要,什么都能有。
商会的影响力极广,从一件事可见端倪。
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银票分两种,一种是朝廷的银票,一种是天通商会的银票。
以前李守拙与他们基本没交集,但作为备选方案,天通商会以后必须得打交道了。功法既然能买卖,天通商会肯定有。
又扫了通缉一眼,看到青城两字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伯父,青城门不是南郡的吗?南郡正在攻打清江郡,怎么咱们还帮他们发通缉?”
“咦,守拙,你怎么……嗯,是曹世清山长告诉你的吧。青城门是南郡现在管理宗门,与神门宗相比是大有不如,正常情况宗门是不会帮他们发通缉的”
“另外,不能说是南郡在打,是以少阳宗为首,南郡的9个宗门及帮会联合起来在打”
“夔州刺史费天人出自青城门,后来转投大教,但对青城一直有照拂。这群乌合之众不敢拿下南郡,就转而攻打清江了,但在曲河、九湾等4县打了10多年,隔灵之地一直没突破”
“至于帮着发通缉,宗门肯定不愿意,只是夔州长史与宗门相熟,为此与宗门多次传讯,碍于情面拉扯了好几次,所以现在才发”
“青城门的人已到南川,这次关闭城门是他们提出的要求,所有相关费用由青城门全部承担,你也算沾了他们的光,可以长见识了”
张厚德说完又草草扒了几口饭,便与李守拙一起下了楼。
此时天上有雨水在滴落。
镇灵楼下已有4个捕快装扮的带着20多个衙役正在等着。
张厚德把4壶酒水及通缉文书递给4个捕快,带着李守拙跟在后面,慢慢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捕快和衙役不断地把周边散落的人群遣散。
张厚德在距离城门300多米的距离停下,抱着李守拙跃上了旁边10层楼的屋顶。
远处高大的城墙犹如青色的山峦一般封锁着前面的道路。
城墙下面6名衙役正在守护,稀稀拉拉地站在巨大的城洞外,在城墙巨大的阴影里,犹如沧海一粟,似乎一阵风就能全部吹走。
李守拙把身体伏低了一些,悄悄指着门口问:
“伯父,被通缉的人是藏武,咱们就这几个人能干嘛?”
张厚德轻笑一声,“能帮着发通缉,并让青城门的公开进南川抓捕已经不错了”,他探头瞅了一眼后又撇撇嘴。
“这几个不是南川的衙役,应是青城门的。估计人皮面具和装饰费,咱们的曹县尉会狠咬青城门一口”
“曹县尉也正藏在附近看热闹,就在……注意看!城门要开始关闭了”
李守拙赶忙凝神,极尽目力朝着城门看去。
视线里,巨大的城墙勾连天地,似乎在慢慢虚化,感觉可以看到城墙后的景色。再定眼看去,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巨大的城洞内壁正亮起了一层稀薄的白光,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筒。
随后白光不断朝着城洞中心汇集,所过之处,凭空生出了一块块新的城砖,城砖圆润古朴似乎被岁月磨砺过一样,连表面覆盖着的青苔与细草也与城墙其他部位一样,别无二致。
城洞不断地收缩,悄无声息。空气中只有淅淅沥沥雨水的声音。
城洞缩小到一半大小时,城墙附近一棵大树的树干突然从中炸开,一道人影朝着城洞尚未闭合的孔洞射去。
城下三人飞身朝着空中的人影迎去,另外三人迅速组成阵型向着城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