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看了一眼眼前的程处默,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程兄,我心里边苦啊!”
这话说得没来由!
程处默一愣之后,问道。
“房兄,你这话说的,你是房相之子,房相现在正当重用,有什么苦的?!”
“这不是皇宫那边传出了消息,说准备让我将来迎娶高阳公主么?!你是不知道,高阳是个什么鸟?!将来进了我家,恐怕免不了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话确实是,房玄龄他媳妇也是五姓七望之一的范阳卢氏,很是彪悍。
这高阳本来就是个疯癫的性子,真的要是进了他房家的门,恐怕婆媳之间免不了一阵的鸡飞狗跳。
清河公主则是贤良淑德的多,所以房遗爱看着程处默,怎么都不是味道。
这媳妇和媳妇之间相比,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程处默是个厚道人,这个却是相当不厚道的傻笑。
看到程处默这样,房遗爱心中更是一片的悲凉。
旁边另外一人却是有些弱弱的说道。
“两位哥哥,这皇帝下了旨意让我们进万年县县衙当值,我们现在不去巡街,跑来这里喝花酒,好像不妥吧?!”
果然,这三人的身上都穿着不良人衙役的差服。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程咬金早朝的时候敢不上朝去摸鱼,而这儿子也是在当差的时候跑来喝花酒。
房遗爱和程处默是两个棒槌,皆是瞪了眼前的这人一眼。
“我是景仁,你这脾气可是像极了你爹,太怂!”
眼前的这另外一人则是李道宗之子李景仁,李道宗其实也是这大唐的当朝名将,论战功,其实不在尉迟等人之下,而且还是皇亲国戚。
不过却是处事低调,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略怂。
当然,这也不能怪李道宗,毕竟身为皇亲国戚,还手握重兵,在李二陛下面前,确实是硬不起来。
谁让李二陛下是一个狠人呢。
程处默的这话让李景仁略微脸红了一下。
忍了忍
李景仁忍住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程处默。
“不过话说回来,这驸马还真不是好做的!一入宫禁深似海,倘若有得选,我还宁可娶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子。”
“这平凡人家的女子,相貌平平不说,而且恐怕也不会知书达理吧?!”
李景仁这话一出口,房遗爱却是又瞪了一眼。
“你那是偏见!现在朝中不就是正好有一个么?!你看那北平王妃,也是出身市井,不止贤良淑德不说,而且还写的一手的好文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我这边还听说了,之前的燕王罗艺也是死在了那叶小娘的长槊之下,可以说的上一个文武双!”
房遗爱这话一出口,隔壁墙角偷听的叶小娘脸红了。
文武双这是事实,可是贤良淑德这词,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程处默对清河公主还是相当满意的,听到这房大棒槌这么贬低皇家贵胄,反而一个劲的吹嘘叶小娘这样的世俗女子,自然心中不忿。
“你这话说的没凭没据的!”
“嘿,没凭没据?!我爹爹昨天回来就跟我说了,你知道陛下夜夜观看的那四绝书是出自何人之手么?!”
“难道是?!”
“没错!就是那北平王妃!而且还是在北平王妃未被册封之前!听说还是随手那么一画的!宫中府中,有哪个女子能做出这样的画?!而且”
“而且怎么了?!”
“而且你知道你最近读的那三国演义是出自何人之手,你可知道?!”
“难道?!”
程处默有些不详的预感。
“没错!那便是北平王妃的大作!”
说道这里,房大棒槌拍了拍程大棒槌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
“所以说,娶妻当娶北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