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词,她上辈子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若有什么好玩的物件给了余离,她哭闹时,他们说,听话,别让我们失望。
拜师时,宗门规定掌门只能收两个徒弟,那时只剩下一个名额,他们说,你妹妹娇弱,你要让着她,别让我们失望。
后来,她历练所得被他们要去给余离,他们说,你该让着你妹妹,别让我们失望。
再后来,她被余离陷害金丹破裂,好不容易找到梵灵花疗伤,却被他们拿去给余离洗经伐髓。他们说,你妹妹等这一天很久了,你修为高,再等等,先紧着你妹妹,你要懂事,别叫我们失望。
……
太多太多了,她根本说不完。
只是,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看向眼前道貌岸然的两个人,“既然你们觉得那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根本不值一提,那为何总是要我让着余离,而不是她让着我。”
“你总说我和你爹偏心,你在要求我和你爹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先反省反省自己?
小离那丫头,温柔体贴,会照顾人,总是挂念着我们。
你呢?你整日跑的不见宗裕城,要不就陪着耿老,还刁蛮任性。
你和小离能比吗,你不向你妹妹学习便罢了,反倒还怪起我们?”
呵呵——
她要被这荒谬的言论气笑了。
时落不禁拍手叫绝。
“如今总算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我们也不必互相折磨了。”
到这个局面,时堂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甚至觉得时落就是仗着自己深受长老们的宠爱,所以翅膀硬了,敢跟自己叫板了!
他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既然如此,你执意这样,我也不勉强你,那就依照你所言。
当然,那辉月宗便留不得你了!”
他坚信,时落断是舍不得辉月宗带给她的荣耀和资源,过不了多久,她就该向自己求饶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纷纷劝着时堂。
时落八岁筑基,如今二十多岁已经修炼到了金丹后期,在同辈中人中,已经是遥遥领先了。
更何况她在剑道上的天赋也是无人能及!
这么多年来,有时落这个‘定海神针’,谁不羡慕他们辉月宗。
“掌门,为了这点小摩擦,真的不至于。”
“更何况小落本就是耿老的徒弟,若您实在不喜,大可让她跟着耿老住在后山。”
“是啊,是啊,没必要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啊!”
“小落这样的好苗子,百年难遇啊!”
众人劝解的话不仅没有让时堂回心转意,他甚至更加怒火中烧。
“辉月宗缺一个时落,照样风生水起!
更何况晓辰也很好,不比时落差什么。”
就连耿老也坐不住了,他柔声劝着时落:“小落,别那么决绝,以后你就和我这个老头子待在后山,师父陪你练剑,陪你下棋……”
时堂直勾勾地盯着耿长青和一众长老:“现在,我才是掌门,我想,我还是有权利决定门中弟子去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