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拨弄手中的橡胶管。
简玉摇摇头。侧身看见她眼里的调侃
切。
其实,也不必如此操之过急是不是,到底,他也还不知她的身份。
而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令他困惑的地方。
如果,最坏的情形是,他真的爱上一个取他性命,想要毁掉他一切的女子。
那么,目前的情形,也使得他困于囹圄,沼泽,无法自拔。
也亏得她收手了。
简玉扭头就走。
“王爷。姽婳姑娘来伙房,说要吃烤饼,差点把里面给掀了。”
简玉提笔的手一顿。
随即问道
“伙房掀了怕什么,她想吃什么,统统买回来。”
“本王会亲自知会吴总管,只要姽婳姑娘吃食,拨银子。”
柳大婶泪流满面的走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
前两日,把中院的翠竹苑和香芜院都打扫出来,府中两处最好的住处,说给姽婳姑娘住。
姽婳姑娘的身份他们王府下人使唤不得。
然而,姽婳姑娘这两日也的确进入了香芜院,那是中院靠东方向,香芜院的那地方,一排桃花再有一树海棠,海棠花开四季,真是极好的地方。
当简玉从书房出来,打发闲暇时光时,便来至香芜院。
从她搬了地方,也没问她觉得这好不好,住的舒不舒服。
当简玉来时。
姽婳正躺在那一树海棠花上,抱着油纸袋包裹的酥饼子悠闲的啃着。
于是,简玉走近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美景。
满树海棠如云。
花间坐卧一女子,粉红单衣外罩耦合色褙子,头发梳的极为整齐,抿住每一根发丝,却是少女的发髻垂鬟分肖髻,脸颊前的小络发顺垂颈间。
脸上那雪莹的肌肤,跟那卧躺着的周围的花朵争粉争白。
小脚从树枝上垂下一只,那样的姿势,俏皮的感觉如同跳跃在花间的精灵。
更何况。
白色的梅花酥饼儿,她不注意吃相,使得饼子的碎屑落在她胸前,等简玉走近时,便摇头觉得好笑了。
这么大人了。
姽婳才不管他从进门一直对着她笑,现在还是笑。
那笑意荡漾着柔软,温和,散发出如水一般的软和。
“怎么了。不满意。”
他走近,正步带起袍边,长衫迎风扬起,清雅如谪仙。
姽婳又正经看他眼。
转头继续看自己怀里的酥饼儿。
“你为什么对我好。”
简玉答
“因为喜欢你。”
姽婳道“你不恨我那晚”
简玉静默片刻
随后摇摇头。
因为喜欢,也就很坦然
“可是,在王府里每日这般,都烦了”
简玉走近两步,一抬手中折扇笑道
“我派人安排些表演给你看,或者,让他们买些取乐的小玩意儿。”
“你看了总会心情好些。”
姽婳嘟嘴。
随后对着天空,白云看入眼里。
真的是会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