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
“说什么屁话,我从来就没考虑过要追求棠樱,我兄弟的女人,怎么能有非分之想呢?你也不能有啊!你要是有,我就和周晨沂一起打断你的腿!”
余墨突然一笑,表情突然有一丝丝的玩味,轻微俯身在宇文鹇耳边说了句诨话“哪条腿?”
宇文鹇回过神来,就想打余墨,却被躲开了,“你个老色墨!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诨话了?深藏不露啊!你别跑!我要把你嘴给撕了!”
棠樱走在前面,听到宇文鹇的喊叫,凑热闹的问,“余墨说了什么呀?你这么生气?”
宇文鹇连连摆手,衣袍都被扯的飞起,“没什么!这话你不听也罢,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也别问了……”
说着,宇文鹇就聊了些别的东西,结束了这个话题。
三日后,周家老宅里……
“周晨沂,这是你父亲我,好不容易找来的仙师,不同于寻常散仙,可是接近大造化的老古董呀!”
周正一如往常的老成做派。
“为父只会在官道中,有所见地,可为你哥哥指点一二。只是在修仙上,属实一窍不通。这位仙师,近日是皇上求来测算国运的,与我相谈甚欢,我特意求来,就是希望能为你,铺一铺修行之路。”
“父亲,我知道,只是……七星谷怕是容不得我在外,另择他人为师。七星谷已经是现如今,屈指可数的修仙门派了,现在这么做,属实不妥……”
周晨沂好不容易跟随表妹入了七星谷,虽然身负家族兴衰荣耀,但他有更大的目的,想和棠樱成为世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面对父亲突然的安排,他非常不满,可一向敬重父亲的他,此时也耐着性子,说清楚道理,好好拒绝。
“父亲,我觉得晨沂说的对,他天分又高,如今身在七星谷,出人头地,只是时间问题。”
周晨光知道周晨沂的私心,自己已在仕途和家族上,贡献了自己的情爱与青春,他希望自己的弟弟不要重蹈覆辙。
“光儿,你如今身在中枢,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朝堂内斗,是有多凶险。如今皇上已老,太子雄心勃勃,在朝中正扶持自己的新兴力量,我等老臣,改朝换代那一刻,就等于名字被写在了地府名单之上啊!”
“你年轻,未来可期,我呢?我手下还有众多学子,等着我能给予他们一次登入仕途的机会。晨沂呢?他若无依无靠,你到时候朝务繁忙,家中又有子女妻儿需要照顾。”
“为父不是不放心你的为人,你的能力,可若是出了一点岔子,谁为晨沂铺路,为晨沂的将来考虑?”
一番肺腑之言,一时间,让二子都无力反驳,自己的父亲,无非是不想在自己的仕途上,留下遗憾。更不想辜负一家人的期望,耽误自己两个儿子的未来……
“晨沂,我也不是劝你拜师,只是修仙路上,有诸多心得体会,各种经验教训,你如今身在外门,只是做些基础的修炼,何不考虑在学识、见识上,尽早补足,多多学习一下呢?”
周正苦口婆心的,又零零散散的说了一大堆,都是周晨沂不曾见到过的疲惫无奈的一面。
想来,这三年,朝中局势变化颇多,位高权重的父亲,见得太多经历的太多,各种明争暗斗让他每天胆战心惊。
周晨光虽然希望弟弟可以不被家人所左右,但父亲这三年的经历,他也都是看在眼里。
同为朝中大臣,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在朝中与人驳辩,平日也不敢和父亲表现亲近,今日更是婚配后,找了理由,另起新府,带着新妇独居。
可这也是周正的意思,所有的水果,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个篮子破了,好歹还能保住了一半。
“好吧,先说好,绝不拜师,只是简单的论道便是……”
见周晨沂答应了,周正算是松了一口气,借着仙师的经验,如果能为周晨沂的修仙之路指点一二,少走弯路便可。
可若是晨沂天赋被仙师认可,教授卜卦问仙的门道,再引荐给皇家,那这一世就可保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