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晨沂回来后,便时时刻刻粘着棠樱,仿佛不愿与她分开片刻。棠樱虽心中不悦,但也不好直言拒绝,只能委婉地想要避开。
然而,她隐隐感到,周晨沂身上似乎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那种若有若无的成熟男人的气质,让她感到莫名的不适。
周晨沂的亲密举动日渐频繁,他时不时地靠近她,胸口紧贴着她的手臂,轻轻拉住她的臂膀,试图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更有几次,他将脸凑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无比难受。
如果不是因为表哥的身份和这段时间的相处,棠樱早已把周晨沂当成色狼,狠狠教训一顿。
然而,她对周晨沂的嫌恶,却被他误解为女儿家的娇羞,每次棠樱气恼地走开,周晨沂反而觉得这情景颇为有趣。
连宇文鹇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晨沂兄,还是……收敛些吧,你看棠樱都被你气成什么样?”
“她这是娇羞,你自是不懂……”周晨沂不以为然地笑道。
“我不懂?”宇文鹇皱眉,认真地说道,“周晨沂,我觉得自从你回来,就怪怪的,虽然气色好了不少,可每次见到棠樱的神情,都有点……”
“有什么?”周晨沂挑眉,似乎不以为然。
“说不清,我也不太懂,就是和以前不一样……”宇文鹇犹豫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困惑。
“你自是不懂,”周晨沂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可我却心有成算,待我们考试的事情结束,我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宇文鹇听了,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好再劝,只能默默观望。
对于周晨沂的变化,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但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只能希望一切如周晨沂所言,是个让棠樱开心,让大家都满意的安排。
周晨沂乐滋滋地离开了,以往的周晨沂,除了对棠樱的关心,还会与他一同努力学习,练习剑法。
而今,棠樱似乎有意避开他们,连和宇文鹇打招呼的次数都少了,自己寻了一处偏僻的新地方练剑。
在学堂上,周晨沂总是坐在棠樱的身后,目光时常停留在她的背影上,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即便师傅在前面讲课,他也不曾分心去听。
下了课,宇文鹇叫他一起去练剑,他总是推辞,只说困了累了,要回屋休息。
然而,当宇文鹇回到住处时,发现周晨沂并未如他说的那样入睡。
他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翻来覆去,好一阵子都无法安静下来。直到深夜,周晨沂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似乎终于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天醒来,周晨沂的脾气似乎变得很大,整个人闷闷不乐,一声不吭,也不与他人交谈。直到棠樱和他们一同前往学堂,他的脸上才露出些许喜色。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考试前,仿佛棠樱的出现是他情绪的唯一解药。
考试当天的早晨,天刚蒙蒙亮,同批次入门的三十六位弟子便齐聚在日常训练的场地中,个个神情紧张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