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鹇和余墨一路走着,宇文鹇心中满是疑惑:“周晨沂不会疯了吧?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真有点吓人……”
余墨嗤笑一声:“哼,大概是去找棠樱了吧,除了她,谁能让他心情大好?”
“嗯,你说的对,肯定是去找棠樱了。难不成她跟他和好了?答应和他成为仙侣了?”
“你个呆子,棠樱是那种说话反悔、心智不坚的人吗?别再乱点鸳鸯谱了,还是好好算算你自己的姻缘吧。”
“我?我有什么姻缘……谁稀罕啊,女子向来不好哄的,我回家应付一堆姐姐就够了,哪儿想再找个大小姐放家里供着。”
“既然如此,那你做那个不好哄的,不就行了?”余墨挑眉,笑意盎然。
“我哪里做得来?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失了风度。我爹说过,我娘也说过,男子流血不流泪!”宇文鹇一脸无语,话语中带着百分百的坚定。
“哼,但愿你记得这句话……”余墨笑着继续走。
宇文鹇依旧不服气,一路跟着叽叽喳喳地骂着余墨。很快,他们就先到了巧工堂门口,宇文鹇一脸开心地和余墨道别,看着他蹦蹦跳跳地进了大门内,余墨原本淡笑的嘴角却渐渐下垂。
相处近五年,第一次要和他分别,心中着实不舍。他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找那老头出气,拆散他们,那老头也别想安宁。
余墨抱着双手,转身直奔绿荫阁而去。
下午,棠樱正式入了芜蘅斋,门口迎接她的执事和弟子们共计十二人。她走进芜蘅斋的大厅,看到繁星阁中,玉衡长老坐在正中间的高大座椅上,虽然个子不高,但气势却不容小觑,显得威严十足。
在众人的簇拥下,两位女弟子主动上前,开始当面清点棠樱的内门弟子衣物、用具等,将它们装入收纳袋中。随后,她们交给棠樱一个腰坠。那是一块银色牌子,正面是七星谷四周的山峦,上面刻着七星连珠的纹样,反面则是“玉衡”二字,顶端镶嵌着一颗淡粉色透明的仙品灵石。
玉衡长老向棠樱解释:“凡是入了内门的弟子,都会获得这块牌子,可以凭此随意出入七星谷。所有弟子都有银色牌子,执事的则是金色,护法的为金镶玉,且顶端是淡黄色宝石,代表身份。”
他继续说道:“除了执事和护法外,弟子又分为六个等级,分别是鹅黄、橙橘、朱红、湛蓝、紫青和金色。而棠樱,你作为长老的内门弟子,身份特殊,所以镶嵌的是一个半透明淡粉色的仙品灵石。”
在玉衡长老名下,有两位护法。一位是他的师兄慕秋,二人都是上一任玉衡长老的关门弟子,此时正在闭关;另一位是他的同门师妹,如今带着两个弟子在外游历。
其余的执事共有六人,门下弟子大约五六十个,但大多数都在闭关修炼或外出寻求机缘,门内显得格外冷清。
玉衡门的弟子,许多都是由执事或护法亲自收的,因为玉衡这张面孔在谷内外门弟子中并不吃香,常常被视为避之不及的存在。为了延续门下的传承,执事们才不得不破例收徒,期待新的血脉能为门派带来生机。
棠樱走上前,向两位执事及师兄师姐们恭敬地问好,微风拂过,她的衣袍轻轻摆动。
执事们面色严肃,大多数人寡言少语,偶尔有一两位对她表示好奇,轻声问候了几句,语气中透着谨慎与礼貌。没多久,玉衡轻咳一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齐齐站好,神情恭敬,目光中流露出对这位前辈的崇敬。
“今日是欢迎棠樱入我玉衡门下的日子,这对我而言,意义非凡。在我修炼百余年间,所收弟子寥寥无几,而她是我首位关门弟子。依照门规,我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份师礼。”
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金丝小球,金光闪烁,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轻轻一拂,球体便轻盈地飘落在棠樱面前,在空中幽幽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