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我还想去下面找你呢,博落太笨了,一个小时转弯都学不会。”
胡休休坐到梁光对面,梁渊问了下胡休休和博落想喝什么,便去给他们点饮料去了。
“就是,我当时教你,你半个小时就学会了。”梁光把纸巾递给胡休休,让她擦汗。
胡休休得意地看着博落,非要博落夸她句厉害才肯罢休。
“那就是你哥?”博落问道。
“嗯。”梁光点点头,看向正在排队的梁渊,很简单的白色圆领上衣和黑色长裤,但一眼就能看见他。
“更帅了,两个字。”胡休休感叹道:“硬帅,简直就是硬帅。”
梁光被她逗笑,回过头问她一会儿要不要下去滑冰。
“当然要了,难道来滑冰场就为了花钱教博落这个小菜鸡?当然要跟你跳冰舞呀。”胡休休说道。
“我可以一起吗?”博落举手发问道。
“不可以。”胡休休和梁光同时拒绝了他。
“让她们两个女孩子自己玩吧,”梁渊把一杯奶绿递给胡休休,一杯芒果递给了博落,“你还不适合现在就上冰刀,可以先在旱冰场练一会儿。”
其实不见得学滑冰就一定要先学轮滑,教梁光的时候是她身体还弱,滑冰场对她来说太冷了,所以梁渊先带她学的轮滑,导致梁光以为滑冰就是要先从轮滑练起。
不过事实上也的确会起到循序渐进的效果。
梁渊看了一眼长得阳光可爱的博落,他不想教,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带着两个小女孩到地下三楼滑冰场,留博落一个人在二楼练习。
“休休,你到底喜欢博落还是沈自啊。”梁光蹲下身帮着胡休休把溜冰鞋狠狠拉紧,松一点的溜冰鞋都非常危险,而且现在三楼人多了起来。
“沈自又不喜欢我。”胡休休牵着梁光的手滑入冰场,“博落也是。”
梁光感受到她的难过,连忙表态:“我最喜欢你。”
胡休休闻言松开她的手,伸出小指:“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梁光勾上她的小指,拇指相印,盖章,二人相视一笑。胡休休取下梁光戴着的白色飘带蝴蝶结,跟她交换了自己的粉色飘带蝴蝶结。
梁光面向胡休休,从下方划过心口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胡休休看着她的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不自觉地收紧脖子,下巴稍微向上抬,矜持又优雅地落手。
两个人手牵手跑向冰场中心,粉色纱裙像冰河上的一抹云霞,被风簇拥着流动,旋转,追逐,如梦似幻的珠光闪烁,绚烂得似一场童话。
梁光拥着胡休休在冰上跳着华尔兹,没有炫技的动作,但是很优美。梁光握着胡休休的双臂,将她放在身前,带着她转圈,像吹走一个糖果做的泡泡,将她推向前方。
胡休休张开手臂,美丽地、勇敢地奔向她的前程,梁光在后面追着,两条柔软的飘带在寒冰上如同两只小小的风筝。
一个转弯,梁光扶住了胡休休的腰,牵着她的左手滑行,胡休休张开右手感受风在指尖拂过。她自然地,享受着地抬高右腿,做了个简单的燕式。
梁光突然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了,她也欣赏地说道:“非常漂亮。”
“当然了。”胡休休拉着梁光的手,笑着转了两圈,粉色纱裙洋洋洒洒地撒下光来。
因为真的,非常漂亮。
“我们来玩木偶吧。”胡休休说道。
木偶是梁光取的名字,冰舞讲究细节和同步,梁光觉得就好像木偶一样。胡休休会的动作,梁光都会,所以经常是胡休休跳什么,她就跟着跳。
胡休休拉着梁光做了几个很滑稽但又很可爱的动作,就像木偶小心翼翼地在冰上行走,一不小心要摔了,又能及时地站稳,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都格外同步。
梁渊把她们的饮料放在休息台上,找服务员买了一首歌:最美好的前程。
“Слышуголосизпрекрасногодалёка,
(有个声音来自最美好的远处,)
Голосутреннийвсеребрянойрос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