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神，堆雪人都这么厉害。”梁光夸赞道。

“这个是最简单的雪人了。”沈自又抓了些雪，高兴地说道：“可以再做一个三球雪人。”

“好啊。”梁光把包子一样的饺子轻轻放在一边，帮着沈自捏雪人，一直到夜色完全降临，路灯亮了起来。

雪花落在一排小小的雪人上，它们都变得毛绒绒的，可爱极了，像圆滚滚的糖罐子，梁光想到喜欢吃糖的哥哥，笑得很开心。

沈自看着蹲在路灯下，对着雪人笑的梁光，觉得她也像一个雪人，泛着红意的鼻尖和脸颊，雪花扑向她，落在火红的小狐狸睡衣上，蓬松的，毛茸茸的，惬意又温暖的笑容。

梁光发现沈自在看她，还以为身上落了很多的雪，她拍了拍肩膀，又把帽子退掉，揪着帽沿抖了抖。

沈自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梁光戴在发边的花。梁光回过头，有那么一刻，沈自以为拢住了她。

黑发红花，明眸莹颜，灯火万尘雪霏霏。

梁光觉得沈自的神情不太对，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借着站起来退了半步，指着一排各式各样的雪人，故意开了个玩笑破坏氛围：“同分异构体哈。”

沈自会心一笑，指着她捏的包子说道，“这个不算，分子式不同。”

“这个确实不算，”梁光拿起那个包子一样的饺子，小心地捧在手里，“我要回家了，再见，沈自。”

“再见，阿光。”沈自笑着说道。

梁光轻轻皱了下眉，想说什么又放弃了，她微笑着冲沈自招招手，带着她自己做的包子一样的饺子回家去。

客厅里没有开灯，妈妈在梁渊房间里打电话，灯光像是被裁了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被黑影拖出了房间。

梁渊站在半开的阳台上，三面的雪花纷纷落下，如同银河虚幻，缓缓落幕：我就这样孤独地生活着，没有一个能真正谈得来的人。

“哥，给你一个东西。”梁光轻轻走到他身边，故弄玄虚地背着手。

“什么？”梁渊回过身，弯下腰，伸出双手。

梁光将那只包子一样的饺子放在哥哥手里，期待地望着他。

梁渊笑了一下，说道：“这下不会煮散了。”

梁光有些小得意，笑得眯起了眼睛：“你蹲下来，我给你变个魔术。”

“什么魔术？”梁渊捧着那团雪，蹲下身来。

“告诉你就不神秘了。”梁光晃着双手，假装是一闪一闪的星星，绕着梁渊转了一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要闭上眼睛，女巫施法的时候不能被看见。”

“不是魔术师吗，怎么变成女巫了？”梁渊笑着问道。

“不能是女巫又是魔术师吗？”梁光伸出一只手，轻轻探向梁渊的眉眼。

梁渊感受到那片细弱的阴影，在梁光的手触碰到眉心的一瞬间，叹息般闭上了双眼。

“巴啦啦小魔仙，赐予我力量吧！”

“不许笑！你不许笑嘛！认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