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将军恕罪啊！”宫女一声声地求饶着。

但凡经过的人，都能感受到赵衍身上散发的杀气，内务府总管立刻赶了过来，命令小太监们帮赵衍去更衣。

“慢着。”赵衍沉声，众人动作一滞，“如此莽撞如何能在宫中做事，来人，将她杖毙。”

众人皆是寒毛直竖，不愧是战场上的阎罗，一句话就要了人的性命，那宫女听到便吓得瘫倒下去。

阿棋唤身边的同是婢女的阿琴低语几句，阿琴便往禁军处跑去。

赵衍余光瞥见那婢女跑的方向，不由自主将注意力放到刚才与阿琴对话的阿棋身上，这是赵衍第一次正眼看阿棋。

只见她恭敬地站在一旁，一副寻常宫女的打扮，却意外有种让人信服的气质，眉眼中仿佛凝聚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淡定与从容，嘴唇微勾，似乎一切都了然于心，自信悠然。

赵衍眼中不留痕迹地透出一丝赞赏，抬手示意小太监们：“走，去更衣。”

小太监们便引着赵衍去更衣了。

阿棋拿好衣服便回了公主的寝宫，刚将衣裳整理好，就听阿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阿棋，果真如你所说有人要害赵将军！”

“那边什么情形？赵将军可无碍？”

阿琴轻吁口气：“太监们领赵将军去更衣，到了更衣之处，早就有两人埋伏在那，想要刺杀赵将军，禁军赶到的同时，赵将军的护卫也赶来了，两拨人已将刺客拿下，赵将军没有受伤，只是中了迷魂散，没有大碍，刺客也被送去审问了。”

“看来赵将军也有察觉，提前做了安排。”阿棋若有所思。

“阿棋，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害赵将军的？”

“我们路过赵将军的时候有个宫婢冲撞了赵将军，那个宫婢看上去并不是做重活的宫人，她上了点妆，肤白水嫩，肯定不是亲自端御膳做粗活的下等宫人，更像是伺候主人的贴身宫婢，这样的宫婢不会冒失地端着大量汤水走在大臣常出入的路上，如果是端膳的宫人也会特意避开这样的主干道，从小道上菜，这样更快而且不会影响大臣们或者王公贵族行走。而那个宫婢走在主干道，那边道路开阔，还偏巧撞倒赵将军，这怎么不会不让人生疑呢？”

阿琴惊讶地把嘴张成了圆形：“难怪你叫我立马去叫禁军帮赵将军！”

阿棋点了点头：“弄脏了赵将军的朝服，身为臣子为了体面一定不会穿着脏衣服行走宫门，落得流言蜚语，尤其是威风凛凛的赵将军，他一定要去更衣的。想想朝中有与赵将军有仇，且能安排人手在宫里的，又能力有限，不敢做得太放肆的，凶手应该很明显了。”

阿琴打了个寒颤：“是王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