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这公公回答,魏苒英又道:“你见过我?你是在哪里当差的?”魏苒英眉眼虽是笑的,但眼底却无笑意,全是讽刺。
“奴才是,是……”
那公公还没回答完,就听一旁清脆的声音响起。
“奴婢昨天吩咐这位公公给良娣拿新的用具,所以他认得奴婢是良娣的人。”灰狗被公公们拖走了,夏荷在喘着气替那公公答道。
魏苒英还是绽开一抹笑,只不过笑不达眼底,她命人扶起夏荷,又向那公公道:“这次公公能及时出现,帮了我一个大忙,还好我无事,夏荷也无事,请公公帮我和薛良媛说一声,无碍。”
这就无碍了,她不应该气急败坏吗!夏荷都惊呆了,是她发现什么了?还是她本来性子就软弱?
“良娣,薛良媛品级在您之下,竟然没有管好她的狗冒犯了您,奴婢要找她问个明白!”夏荷愤愤不平道。
“我又没有受伤,没有必要找薛良媛,而且畜生哪里能全听得懂人话,就算薛良媛调教过也避免不了这畜生之后都不惹事。”
魏苒英止住了夏荷的话,言语意有所指,周围陷入一片尴尬的死寂。
那公公不敢多待,应了一声,便告退,朝华英轩的方向走去。
“慢着。”魏苒英叫住了那公公,“你帮了我,我不能不赏赐你。夏荷,赐给这公公五片金叶子。”
周围的人不禁露出艳羡之色,他们在宫中好几年都得不到一片金叶子,可魏良娣一开口就是赏赐五片金叶子,这泼天的富贵属实让他们惊掉大牙了。
夏荷面色难堪:“娘娘,这个月的月俸还没拿到……”
夏荷不敢再说下去了,现在她们根本就没有银子,何况是金子,领的东西都是内务府调配的,拿什么去赏赐下人。
魏苒英看出来了,她现在在大魏身无分文,除了带来的仅剩不多,也不值钱的嫁妆,她真的是一穷二白。
没钱就相当于没资源、没人脉、没权势、没能力,她在大魏只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出的赏赐没有做出来,实在是丢大脸,可是魏苒英并不恼,只见她从衣袖中,拿出五片金叶子递给夏荷,命她拿给那公公。
夏荷以为她山穷水尽,会无比羞恼,可魏苒英却没有,反而掏出了金叶子。她表面上不敢表现出震惊,毕竟一国公主,怎么会拿不出金叶子,可是太子妃明明告诉她,魏苒英的车队在和亲路上被洗劫一空了,怎么可能还能拿出值钱的玩意。
夏荷将金叶子给了那公公,那公公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众宫婢都被魏苒英的大方大度所折服,对这位异国来的公主抱有好感,毕竟他们的主子从来没有对他们如此大方过。
夏荷还在为魏苒英能拿出金叶子纳闷,殊不知魏苒英进宫之前便拿了严敏逃跑时所带的的所有财物,并到当铺折成了银票和黄金,反正严敏入了齐皇宫会拿到两国的见面礼和路费,并不愁没钱花,所以严敏十分配合将财物都给了魏苒英,以备不时之需。这也是魏苒英不用人伺候沐浴的原因之一,就怕有人发现她身上还带着这么多的银钱,毕竟有财才有筹码。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继续走着,经过刚才一事,路上的宫婢都对魏苒英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