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金叶子的诱惑打动了,让医童退下,动手为男子针灸止血……
好一会儿,大夫用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有些为难地对魏苒英道:“此人身受重伤,目测有十处剑伤,且剑上有毒,流血过多,老夫需要剪开此人衣服仔细察看才能真正了解伤势。”
大夫的意思是让魏苒英先回避,她一个女子确实不方便在这里看男子疗伤,而且现在时辰不早了,她再不回宫恐怕就要被人发现了。
“好,若是治好他,你便到天一茶馆给掌柜递信,我自会付你诊金。”
大夫心下计较,道:“此人受伤过重,老夫还不确定能不能真的救活他,这……”
“没事,尽人事听天命,若是救不活,请帮我处理好他的后事,到茶馆报个信,我也自会给你处理后事的钱。”
如果真的救不了他,魏苒英也是尽力了,毕竟这是个素不相识的人,凭着自己的共情和侠义救他,能救一点是一点,救不活也没办法,她已仁至义尽了。
大夫头一回见到那么随意送伤者来的,每个送伤者的哪一个不是希望救活伤者,不过大夫也管不了那么多,别人的事他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有钱挣。
就在魏苒英和落英转身离去的时候,在榻上的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跟随着魏苒英的背影,直至翩翩衣袂消失在门外,无人察觉到该男子眼中流露出的探寻和好奇。
魏苒英和落英赶回汇明阁,夏荷和一众宫婢之前被魏苒英支使去做别的事,因此没有人发现她俩的行踪。
昭阳宫中。
“盈儿,这字怎的又错了!”姚梦检查儿子姜匡盈的功课,一个字,姜匡盈错了三回,她不能忍受,堂堂皇孙,姚家和皇室的血脉,怎能如此愚笨。
她与太子姜允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太子病重,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她只能指着儿子努力学习,今后有望继承大统,坐稳江山,否则她当这个太子妃又有何用!
姜匡盈年仅五岁,懵懵懂懂,虎头虎脑,他不明白母妃为何如此动怒,眼眶渐渐泛红。
姚梦看到儿子这么不成器,再想最近在魏苒英那吃了瘪,心中更是不快:“男子汉大丈夫,将来是要顶天立地的,你现在就错那么多次,以后如何能成大事!你是不是没有听太傅的课,上课走神了?”
姜匡盈终究没有忍住眼中的泪水,“哇”的一声哭出来。
姚梦一听这哭声就心烦,将手里的卷轴扔到地上:“哭哭哭,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哭!难道母妃会害你不成!”
“母,母妃……”姜匡盈抽泣着,边用袖子抹泪,结巴道。
姚梦看着儿子不成器的样子,豁地起身,怒斥道:“本宫曾经看过你和伴读上课,他样样都能压你一头,太傅问的问题十个有九个,他都能答出来,那只不过是区区奉常的儿子,同样的岁数,难道你连他都比不过,一定是你不够努力!本宫和你说过,你本是皇族,若不勤勉刻苦,以后如何统领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