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道士要赔偿要的还怪迂回的嘞。
“那麻烦小师傅给我看个手相?”
看着不怎么靠谱的道士摊主果然不怎么靠谱,只见他微微低头盯着沈卿韵那只纤细的手,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排淡淡的阴影,非常认真而专注,可惜正经的态度只维持了两分钟不到。
“女子的手可分为八大丘,具体是哪几个小道也懒得多说,反正施主听不懂。”
正当沈卿韵目瞪口呆,打算直接掏兜拿钱走人之际,不靠谱的道士又幽幽开口了。
“父母缘浅,从生命线上看,约莫两月后施主会遇生死大劫。因没有施主的生辰八字,小道算的并不真切,只是能隐约看出施主的生死劫难有些奇怪。似乎是与冻饿有关,真是怪哉。”
算起来,沈卿韵上辈子就是先挨饿又挨冻,最后凄惨死翘翘的时间正好距离现在两个月。
坏了,这下搞到真大师了!
沈卿韵快速转变自己的想法,看来人家刚刚又是贫僧又是小道的,应该不是骗完这个骗那个,而是多栖发展,拓宽自己的知识面,精进自己的算命水平。
“大师算命是有一套的!既然算出了劫难,便劳烦大师给一解决之策。”
大师微微一笑:“如果施主运气好,此番劫难大约三五月便能解决,至于冻饿,现如今这世道并不缺食物,施主早做准备便是。”
“大师,那就没有别的...”
“今夜贫僧与施主的缘分已尽,还请施主V我50后便离去吧。”
沈卿韵一路纠结着回家,还未走到自己的门口,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守在门口。
微微发灰的头发,瘦削的身材,保养良好的脸上有数道岁月的纹路,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沈卿韵激动落泪:“刘阿婆!”
刘阿婆见着沈卿韵突然如此激动,有些着急:“怎么了卿韵?我是见你这个点还没回来有些着急,这才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今晚上是遇到什么事了?”
沈卿韵直接扑到了阿婆的怀里:“阿婆,呜呜呜,我...我被他们骗得好惨啊!”
刘阿婆和沈卿韵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沈卿韵在大学时丧了父母,而刘阿婆则是早年丧偶中年失子,两个同样孤零零的人恰好住在同一层,刘阿婆便分外真心的关心沈卿韵。
上辈子,在丧尸突然爆发后,刘阿婆知道沈卿韵当天家里有聚会很不放心,网络没断时数次联系沈卿韵,让沈卿韵先躲到自己家里,甚至拿着椅子砸过好几次沈卿韵家的门,可惜她被盯得太紧,始终没能成功逃掉。
见着沈卿韵如此神态,刘阿婆登时便满脸心疼。
一路把沈卿韵扶到家中坐下,刘阿婆又是递上热毛巾给沈卿韵擦眼泪,又是递上茶水让她喝着缓一缓,沈卿韵抽抽嗒嗒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情绪。
“卿韵,这是怎么了,你跟阿婆说一声,阿婆也许还能帮你想想办法。”
沈卿韵吸了吸鼻子:“他们都欺负我,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