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点头应允,“多谢大夫,待玟煜养伤期间,我一定会严加看管,确保他滴酒不沾。”
郡主的婚礼热闹非凡,尽管韩府的丑闻已为人所共知,但鉴于睿王府的威望,昨日仍有许多贵宾出席婚宴。
在昨夜的欢宴之上,众多宾客纷纷举杯向韩玟煜敬酒祝贺,尽管他并非喜好杯中物之人,但在这股盛情难却的浪潮中,也不免有些力不从心。
幸运的是,他对酒精并无太大兴趣,只要日后稍加留意,必然不会再生类似的事端。
韩老夫人亲手将大夫开具的药方递给下人后,亲自送客人出了府邸。
当下人将药熬制完毕,韩老夫人便携同韩思澜一同前往韩玟煜的房中,此时,他已经从昏迷中苏醒。
然而,由于高烧未退,他的头脑依然昏沉,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朦胧不清。
韩老夫人满是关切地说道:“玟煜,你快些将这药喝下。大夫指出你此次身体受损严重,务必细心调理。这都得怪你周围的仆人不够尽职,我打算对这些人施以惩罚。”
昨晚的意外无疑是凤麟郡主的过失,但下人们也脱不了干系,竟然疏忽到未曾关紧窗户。
韩老夫人盛怒之下,决定扣除韩玟煜身边那名小厮半年的月钱,以示惩戒。
韩玟煜头痛得如同裂开一般,对母亲的责备并未放在心上,在韩思澜的扶持下勉强喝下了苦涩的药汤,那苦味让他逐渐恢复了些许清醒。
“二哥究竟娶了何等佳人?新婚之夜便让你疲惫至此?长此以往,情势堪忧!”韩思澜目睹兄长如此状况,心中酸痛不已,不禁低声抱怨。
韩玟煜却未予置评。
尽管昨晚醉得人事不省,但此刻他的记忆开始逐渐复苏。
他回想起凤麟郡主竟亲自示意下人将自己丢至外室,全然不将自己当作未来的丈夫。
联想到她素来对自己的不屑一顾,甚至公然贬低自己为“跛子”,韩玟煜心中布满阴霾。
当初,她们与自己共谋大业,最终却是她们的计划出现了偏差,导致凤麟郡主反被套牢。
而今,凤麟郡主显然已将韩府视为仇敌,正在进行着一场明显的报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玟煜紧握双拳,决心不让此等羞辱延续。
韩府虽非名门望族,却也出自清白之家,凤麟郡主岂能如此肆无忌惮地侮辱人,他绝不允许自己或家人受到如此的轻慢。
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他说道:“母亲,凤麟郡主终究是晚辈,您作为她的婆母,无需对她太过容忍。”
凤麟郡主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根源在于之前梁侧妃的宠爱。
然而,如今梁侧妃已不在,只要韩老夫人悉心教导,凤麟郡主定会逐渐收敛。
原本一脸愁苦的韩老夫人,在听到儿子的这番话后,眼中立刻闪现出了坚定的光芒。
“玟煜,有你的这番话,娘便有了主张!这新媳妇确实不懂礼仪,娘定要好好调教她一番!”
韩玟煜素来是韩府中的楷模,他的发言让韩老夫人心中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