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有伤在身,不能【还礼】,否则一定给他好看。
想起自己手上的草药,苻紫苏递给他,道:“此药能治你的病,你快快吃下吧。”
“这是什么?我不要,你拿走!”亓官书显然不信任她,怕她给自己下毒。
“你可别好心当做驴肝肺啊,这可是我亲自种的草药,别家地方都买不到的,过了这村可没这店,还是不要钱的,也就我好心,正好在这遇到你,才施舍给你的。”
“我从不要施舍之物,你拿走!”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你还想不想救了,给我吃!”苻紫苏把药拿到他嘴边,想逼他吃。
他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屑看她。
“哎呀,你真是……”苻紫苏看他那一脸高傲的样子,真是没耐心了。
“郎君?”苻紫苏皮笑肉不笑地蹲下来叫他,在后背把草药揉成一团。
“干,干什么?”他突然觉得心中很不安,仿佛有危险靠近。
“看着我的手。”苻紫苏举起左手,摊开给他看。
“什么东西?”亓官书真的就看着她的手。
她冷笑一声,握紧了拳,眼看着她向自己的肚子一拳打过去。
“啊——”亓官书再次惨叫。
苻紫苏趁机把草药塞到了他张开的嘴里,并捂住了他的嘴,使他被迫吞下去。
等他吃下去之后,苻紫苏才松开手,马上退到一边,生怕他报复自己。
“你,你这臭小子!”亓官书摸着喉咙,突如其来的草药使他止不住的咳嗽。
苻紫苏伸手止住,“你先别急着发脾气,我也是为了救你才不得已为之,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来这里,你可知我这里什么花都种的,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来到这片花田,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你!”亓官书被草药给呛到嗓子,一时说不出话,却又气得慌。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刚才打了你几下,可能是弄出些皮外伤,但我用的是左手,不使力的,而且我刚才也给你吃草药了,就算恩怨两消了。”苻紫苏想撇清自己的错,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倒霉的事发生。
皮外伤?看他样子也不算是皮外伤了,就算是得了荨麻疹也只是难受一阵,可她打的那几下足够让他伤口挂上半个月了。
“你这厮,简直岂有此理!今日不管你有没有救我,我都要拉你去府衙见官!”说着他吃力地站起来要逮住她。
苻紫苏忙挥手,“别别别,我真的没有要害你,这只是普通的草药,专治你这种病的,真的,你去医馆问一下便知,你问一下医者便知,这徐长卿没有毒的,求你别拉我去见官。”
徐长卿?!
亓官书听了很震惊,又有些激动,“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我说别拉我见官?”苻紫苏不确定地问道。
“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
“我没害你?”苻紫苏回想着她说过的话。
他干脆也不问了,直说,“哎呀,不是!你刚才说徐长卿?你怎么会知道徐长卿的?”
据他所知,因朝廷中有人叫徐长卿这个名字,官家便不准把此药材叫做徐长卿,故此此药材很早就被民间改为寮刁竹,他也是得了荨麻疹之后才听母亲提起的。
能把这药材叫做徐长卿的,恐怕只有一人了。
那还是小时候与遇到的一个丫头。
还记得有次他单独出去玩,不小心得了荨麻疹——
“好难受啊~”小亓官书因不小心碰到了灵香草而浑身瘙痒,还长出了一块一块红肿的廯。
这东西他本来就碰不得,也怪自己手痒,瞧它新鲜便碰了碰。
“你没事吧?”小紫苏出门的时候碰到了躺在地上的他,觉得他很难受,想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