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人还在里面!”
“那女子功夫不弱,定会自己走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咳咳咳——”刚起身,他忍不住的咳嗽。
“少主自己也受伤了,还管得了别人!”蒙面人按住他的肩,不让他乱动。
“住手。”从门口进来一个白衣男子,手上拿着个面具。
来人鬓边白发,有些憔悴,可丝毫不减当年英气,一脸正直,此人便是灵山派掌门,聂文锋。
“掌门。”
“聂叔。”他取下了蒙面,正是天墨卿。
“你向来是最沉得住气的,何时变得如此冲动。”聂文锋道。
“对不起,害你们差点暴露了。”
“这点小动作,还不至于。”聂文锋齐聚内力想给他疗伤,却被他回绝了。
“不用了聂叔,这点伤我还是受得住的。”
这点伤?
“你的功力本在那郎君之上,本可躲过去那一掌,为何分心?”聂文锋在暗处观察,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本就是半道子出家,是个不入流的,左右也比不过她从小练武。”天墨卿道。
“怪不得打不过,原来是碰到故人了。”聂文锋转念一想,记得上次他嘱托保护的人的身形好似与今夜之人有几分相似
“我伤了她,我得回去看看。”
“少主,这点小伤于她无碍,可我们的计划不可乱啊。”聂文锋阻拦着他。
“可我们如今还未探听到金国使臣真正用意,是否当真居心叵测,也未可知,若是打草惊蛇,让他们抓住把柄,得不偿失啊。”天墨卿道。
“等真探听到虚实可就晚了,必须先发制人,这些天我派都看到有皇城司门下省暗探跟踪,可一直无所获,许是他们露出马脚被发现了。”
天墨卿静下心来,深思片刻,道:“接下来,他们该有所动作了,我在明,你们在暗处协助于我,定要让他们知难而退,官家心善,可我们大宋却不是好惹的。”
那厢。
史潇允在院子里练武,听到后门有声响,知道是茯紫苏回来了,忙去迎她。
不成想见她步伐不稳,定是受了伤,“这是怎么了?!谁伤了你?”
茯紫苏捂着胸口,“不碍事,进屋说吧。”
“什么?!鞑子?!是那厮伤了你?”
茯紫苏摇头,“那人虽未开口,可我瞧他使的招式,不像是只会使蛮力的鞑子,是我大宋人,且内力在我之上,否则也伤不了我。”
“光顾着说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史潇允说着便上手要为她宽衣。
“诶,不必了,真没事。”还没说完她又咳了几声。
“还说没事呢,瞧你都咳嗽了,必是伤到了肺腑,这可是大事,弄不好要落下病根的,我还是给你找医者。”史潇允说完便要出去。
“别去,外头危险。”茯紫苏拉住了她,揉了揉肩头。
皇城可不比汴京,虽有皇城司看守,可比别城,夜晚更是危机四伏,更何况不知有多少鞑子在外面窥探,子时已过,切不可外出。
“可你这伤不能拖啊。”史潇允着急说道。
“我要是有事还能睁着眼回来?我明日一早便去柱国公府去讨药去,那儿有最好的医者,大娘子疼我,会给我好好医治的。”茯紫苏笑道。
“疼你?疼你还让你别府居住,我看他们就是看不上我等平民,才会让你受这么多罪。”史潇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