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吹拂着,靠在窗边的纲手,抬头望着远方。
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自来也知道,关于绳树的这个话题,绝对找错了。
其实,自来也会留在雨之国的理由,和纲手此时的近乎默哀的行为相同。
每一个成名忍者名号的背后,都有着数以百计、千计,万计,被他们收割而走的人命。
这些被杀的人无辜吗?不见得。
但是杀人者真的无动于衷吗?更不见得。
就像,花月第一次杀害一只会被作为食物的小兔子,也会感到难受一样。
人杀人,怎么会一点触动都没有呢?
战争,是笼罩在所有人心头上的阴影。
平民随时会在战火中被波及,死亡,失去一切。
而战争对于承载他们的忍者群体来说,更是一种复杂的存在。
说忍者好战,就是为了战斗而生
这样的的话语是对这个群体最大的诅咒!
对于在战争中被迫把自己变为工具般,抹去身为人的情感的忍者来说,当他们机械地夺走“敌人”的生命时,何尝不是在抹杀着自己身为“人”的那一部分?
这样的经历,带来的心理创伤,某种程度上等同失去亲人的痛苦。
自己还是人吗?还能被爱,还能爱人吗?还可以展现出温柔的一面,去守护对他们而言重要的人吗?
这是所有忍者,在生还后都会有的疑问。
想要找到救赎!
自来也选择留在雨之国三年,教导几个战争孤儿。
大蛇丸开始了一些关于永恒生命的研究。
纲手把自己逼到得了恐血症。
那时,处于人生最脆弱阶段的纲手,原本已无法面对熟悉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自我放弃。
但幸好,花月的存在,让她也有了救赎感。
对于未来在和平年代出生、成长的孩子们来说,可能会再也无法理解纲手和自来也他们在面对一些人生和情感方面选择的犹豫,这是只有他们这一辈人才能共享的伤痛。
更害怕失去爱的人,更害怕建立亲密的感情。
无法开口。
战争从他们这里夺走了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很是沉默了一会儿后,纲手盯着看样子还得恢复两三天才能自由行动的自来也。
也不再向他追究昨天和今天发生的这些糟心事,把看护花月一下午的任务直接交给了他。
重伤状态的自来也,看着个“乖巧”的小朋友一下午没问题吧?
在今早来找自来也之前,纲手已经拿到了草之国通行证。
为控制花月的血继病,她们来到了这个小镇,要去草之国寻找唯一缺少的药见月草。
只是见月草生长的地方地势太过险峻。
纲手从没有想过要带着这个时候的花月去采摘这种草药。而她之前有些担心的,没法让花月和她一起去悬崖的事也有了解决方案。
纲手不放心让三代命令随行他们的暗部单独看护花月,谁知道这几人中有没有团藏的爪牙。
重伤的自来也出现得有些及时。
他不是喜欢收弟子吗?
花月正好可以在自来也身边,做一个纲手想出来的新查克拉控制训练扔骰子。
这是要通过查克拉外放,把两个骰子扔出为同样的点数的训练。
看似简单,但这要求着更精细的查克拉操纵力。
在纲手面前很乖的花月,得知这个训练后,黑色发亮的大眼睛看着纲手,仿佛在问,这真的不是在为赌场出千作的准备吗?
纲手拍拍她的头,表示:
“放心,不可能啦。”
纲手从不会也不打算做出千这种事,她是小孩子的最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