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你准备给我改什么名啊?”章闰水也没有拒绝,而是先问问名字怎么样。
“闰土,嗯,就叫章闰土!除此之外,算命的还说了,最好给你打一个项圈,金的最好,银的也行,这样才能把你的魂索在身子里跑不出去。”
“闰土?章闰土!”章闰水听着这个名字,脑袋里“砰”的就炸开了,心想着难怪觉得章闰水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在一听闰土后,这不就是闰土的旧名么。
在学习少年闰土这篇文章的时候,他记得语文老师还打趣过他,说他和闰土以前的名字一样,都叫章闰水,只是很少人知道。
“月下瓜田,少年人,长辫子,银项圈,土色脸蛋”,刺猹少年竟是我自己,不妥不妥,这不成了以后我给迅哥儿谈资的黑料么!
“娃,你觉得怎么样?”章父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但不知道是什么。
“爹,我觉得那个算命的就是个老骗子,咱生下来就是在地里刨食的,哪有什么缺土的,要是说命里缺金都还行,谁叫咱们穷呢?”
“行,那就不改了,那爹给你打个银项圈吧!”
“爹,咱家哪有钱啊,要是都打了银项圈,那咱的日子怎么过,还是把钱留着吧,万一啥时候有急用呢?您说是不是?”
“行,爹就听你的,把钱给你存着,再过几年给你娶媳妇儿!”章父哈哈笑着说道。
“爹,到时候再说吧!”章闰水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时代和后世一样都是这样,父母永远都会把孩子的成家看作头等大事,这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虽然无声,却处处关情。
“对了,刚刚周老爷家来人说今年他家要举行祭祀,冬日里叫我去他家帮工,到时候把你带上,去长长见识。”
听到父亲的话,章闰水点点头,心里想着看来与迅哥儿的第一次见面也快到了,自己的形象可得改改了,这一根辫子实在是不舒服,得想个办法剃了他。
……
不知觉中,时间也来到了冬日,章闰水和他父亲也准备去周家的祭祀做帮工了。
几个月来,章闰水也变化了很多。
首先,他的身体硬朗了不少,比刚来的时候结实了很多,这都得益于平时的锻炼和食物的补充,他时不时的就在附近的河里抓鱼和做一些小陷阱逮一些小动物来补营养。
二者,他头上的辫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扎手的短寸,就在他剃成光头那天,他的父亲差点没给他一顿好打。原来是为了剪去辫子,他对章父说不小心把辫子烧了一点,准备去镇子把头发重新打理一下。
章父也没多想,毕竟头发确实烧了,就让章闰水去镇子修修,谁成想章闰水直接剃了一个光头回来,把章父气的,不知道还以为章闰水是要当和尚呢!于是接下来章闰水成天都带着一顶草帽,现在头发才长出来没多少。
章父家里没什么田地,除了没什么人要瓜地是自己开出来的,其余时间大多是租地主的地种,在农闲的时候,又去别人家做帮工换一些银钱。在冬日基本上都是去一些老爷家打短工,毕竟老爷家冬日还是比较忙的。
父子俩收拾好东西,就想周老爷家去了。
两人目的地相同,目的却不相同。
章父想着今年周老爷能给多少赏钱。
章闰水想着迅哥儿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