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慕的这番话落入季流星耳中就如惊涛骇浪一般震在心间。
仿佛如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浇了下来,让她感觉一股寒意席卷而来。
附近诸多千金闻此言,个个掩嘴轻笑,都拿讥笑的目光看向季流星,仿佛她只是个笑话。
“严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流星啊?流星……”
季流星眼角划过一行清泪,那模样楚楚可怜,我见犹怜,渐渐将身子靠近严慕。
但就在此刻,严慕往后退了一大步,与季流星保持距离。
“原来工部尚书嫡女,竟然也会使用勾栏做派,真是让本将军大开眼界!”严慕别开脸,那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让人进入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寒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见状,季流星的身子一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人人皆知,辅国大将军严慕从不会对任何女子心生怜惜之心,他府中也无丫鬟伺候,全都是清一色的长随小厮。
还有种传言说严慕身患隐疾,在那方面无任何生育能力,才会与任何女子保持距离。
而这些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神乎传神,让人不相信也难。
“勾栏做派!啧啧啧”其中有一千金嘴角勾起讥笑,声音中的讽刺不言而喻
“这严将军都这么说季小姐了,我瞧啊,这季小姐今后在京城也没什么好名声!”
“方才还理直气壮的说人家郑小姐有伤风化,如今竟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严将军,真是不知死活!”
“这谁不知严将军是出了名的煞神,对女子从不会生怜惜之心,我还不得不佩服季小姐有这幅心胸!”
人群中其他千金的议论声在御花园中炸响,使得季流星的脸姹紫嫣红的,很是精彩。
季流星攥紧拳头“吱吱”的声音传来,是季流星咬牙切齿的动静。
她恨,恨不得将这些议论她的贱蹄子,都通通扒光衣裳去游街示众,让她们成为千人骑万人踏的青楼妓子,方可解心头之恨。
见季流星陷入沉思,严慕阴沉的目光落在林知霜身上,那双眼眸仿佛要将林知霜看穿一样。
“林小姐,方才还与季小姐振振有词的模样,怎么如今竟然哑口无言!”
这声音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林知霜耳畔,让她感觉到背脊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嘭”一声林知霜吓的跪在地面上那张脸上显现惊慌失措:“严将军饶命,知霜再也不敢了。还请严将军饶了知霜吧!”
而林知霜的话传入季流星耳中,她撇了林知霜一眼,暗骂:没出息的东西,这就吓的尿裤子了!
“哦?林小姐何错之有,为何要与本将军赔罪!”严慕这才将目光落在林知霜身上,那眼神是那样的阴沉,是那样的冰冷。
林知霜只看了一眼,便知背脊处传来一股凉意。
索性便低首不再看严慕,生怕严慕一个不高兴,便将她一箭穿心。
毕竟传闻中严慕可是个煞神,凶狠残暴,杀人如麻,连三岁小孩见了,也不免嚎啕大哭。
“是,是知霜的错,知霜不该与季小姐一同诋毁郑小姐,也不该毁她清誉,还请严将军饶恕!”林知霜也想通了,这严慕对她与季流星如此无非就是因为方才她与季流星拼命在毁坏郑明慧的清誉,他是想给她们个教训。
可她真的不明白,一向凶狠残暴的煞神,怎会替那草包出头。
这太奇怪了。
“既然林小姐也说了,那么你赔罪的对象,应该是郑小姐,而非本将军,这样吧!如果明日寅时你跪在尚书府门前,当众向郑小姐赔罪,那么本将军就饶了你一条贱命,如何?”说着严慕将目光移开,不再关注林知霜那声音是那样的阴沉,又是那样的冰冷。
而传入林知霜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在心间。
他竟然要她当众给那草包跪下赔罪,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可是林家嫡女,在家中一向受父亲娇惯,从来也没跟别人下过跪,而如今严慕竟然要她当众给郑明慧下跪赔罪。
抬首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不远处在轩辕宸怀中的郑明慧。
一时间失了神。
“怎么,林小姐这是不愿意,那本将军也不为难你,今日便断你一指,以示惩戒!”
这话刚一落下,严慕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那匕首散发着寒光,极其锋利销铁如泥吹毛立断,任何东西都能砍断。
“啊”待林知霜反应过来,却见左手的一根手指被严慕割断,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在御花园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