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令,你听说过什么很高明的易容术吗?有没有可能,别人假扮我而完全不被发现呢?”
李世民认真想了想,随后摇头:“很难。卑职倒是在一本游记上看过,在白玉州之外,又‘巫’的存在,知晓改换面貌之法。而且改换面貌之后,不可在月圆之夜饮酒,不然就会原形毕露。”
“传说罢了,何况就算真有这种存在,不也是在白玉州之外吗?
那就奇怪了,难道我真的同月国人来往了?”
赵仁陷入深深地迷茫,自从知道家主赵泽的态度之后,他其实并不担心原主真的资敌了,毕竟这也是家主赵泽喜闻乐见的事情,自己高低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赵仁私心里还是不希望自己身上有什么污点。说起来,四国统一之后,其实西沙月国、东海太国、北极萧国都属于南武赵国了,相当于王国和公国的差别,也不能说人家都是外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原主就算真的跟月国人有什么勾当,被定义为资敌也有点儿过了。
但现在的时间节点有点敏感,就是各地反赵的声势有点儿壮大。那这个时间为月国人提供物资,且信上言辞之间分明有反意,那就容易让人诟病。
直白点说,如果赵仁或者月国人有一方登极了大统,那这种事就会被人包装成挽大厦于将倾,为人称颂,后世也是津津乐道的,但现在相当于还没爆发就被镇压了,那说轻了是资敌,往重了说就是谋反啊!
所以家主赵泽判了赵仁斩首,可以说是唯一的选择,这事儿一个搞不好,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瞒住不说就啥事没有?谁家府里没几个人皇的眼线呢?瞒的风险太大了,根本瞒不住,赵仁猜测,赵泽现在肯定已经琢磨好在人皇那里用个怎样的说辞去圆了,当然,负荆请罪的可能也是有的。
赵泽是有夺位之心,但眼下不是还没动手吗?那就得苟着,出了岔子就得立正挨打。
“可如果是诬告,赵礼又有什么理由在距离斩首只有两日的时候给我下毒呢?”难道是看穿了赵泽舍不得杀我?“还是说,其实下毒的另有其人呢?”
赵仁自从怀疑李府令就是唐太宗,再加上推测出赵泽并不想杀了自己,而金蝉脱壳的事多半还是安排给李府令的,他对李府令的戒备就减少了许多,所以有些话一边想着,一边就直接说了出来。
李世民也是随着赵仁的话陷入了思考,片刻之后:“公子,或有一种可能,大公子原本是想诬陷,但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因为李世民在李二的记忆中,发现三公子此人表面清高,但与赵府中人并没有怎么结仇,至少不是这种杀人害命的大仇。所以毒馒头之事,除了赵礼,还真想不出能有动机的第三人。以李世民的头脑,自然也分析出下毒一事只能是赵府内部人做的。
“对,对!这样讲就合理了!李府令真乃大才,真是一言道破关键!那就只剩下一件事还没弄清楚,就是孟周之死。我先前还以为他做的伪证,如今看来倒是误解他了。可他既然都交代了,又为什么要寻死呢?人做事总有个目的,他自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公子,在说孟周之前,是否先告诉卑职,公子昨夜在文峥小院,可有什么收获吗?”
李世民却是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