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现代人喜欢将战争神圣化,认为战役中的生命都很宝贵,每个指挥官都会殚精竭虑的减少己方伤亡,好像所有士兵、军官都是理性的,他们很少做愚蠢送命的行为。
但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二次大战是一场打昏了头的战争,每个参战国都筋疲力竭、丑态百出,生命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廉价,愚蠢的错误一犯再犯,底层士兵则是犯错的代价。
“砰!”
候王冷漠的移动着枪口,他每一枪都能带走一条鬼子的性命,对枪械的熟悉、精神力的强化让他弹无虚发,每个被他瞄准的鬼子都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每当他扣下扳机,一条性命就魂归西天。
郑吒在旁边打的也很爽,手里的机枪每次四五发、四五发的点射,这是老兵才有的自信,以点射的方式打出扫射的压制力。
“咻~啪!”一枚照明弹升空,白磷燃烧将折钵山照的亮如白昼,周边美军都被这边爆发的战斗吸引,却不敢摆脱现有阵地支援。
借助这个难得的机会,尤金校对迫击炮距离,一发炮弹被推送入膛,捂耳抱头,迫击炮的闷响传来,然后便是一团焰火在人群中炸开。
“咿呀呀啊啊啊啊!”身上被火焰黏着的日军此时也不喊板载了,在地上满地打滚,手中的刺刀被丢弃在一旁,看起来就像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没人关注这些日军遭受的痛苦,候王小队优先打击那些冲到近点的日军,他们投掷的手雷会在近点制造一层严密的隔离带,根本没几个鬼子真能冲进散兵坑的。
如果说一群鬼子冲进散兵坑里会是一场屠杀,那么零星一两个冲进来那就是玩具,是供一肚子火的美军玩耍取乐的玩具。
激战过后,三十多鬼子基本被消灭殆尽,只有两名日军被刻意“纵容”,任由他们跳进散兵坑。
“嘬嘬嘬,来,过来,戳我戳我!”
候王小队的成员包围了两名日军,候王已经用刀三两下砍断了他们的枪杆刺刀,没了刺刀、按照步兵操典卸下枪膛子弹的日军就是没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日本狒狒,你们不是很能吗?怎么这时候缩卵了!?”
“小日本鬼子。”
“没父没母的东西,呸,你们是狒狒,你们的天皇就是狒狒头子,东条就是狒狒太监。”
美国大兵们一拥而上,围着两名日本鬼子嬉笑怒骂,日军听不懂他们说话的内容,眼神中满是亢奋之后残留的恐惧,大兵们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不停的有拳脚落在这两名瘦弱的日军身上。
“猴哥儿,你觉得咱们这样做是对是错。”郑吒看着同僚们施加暴力,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不是说看不惯日本鬼子挨揍,而是不喜欢将暴力倾泻到弱者身上。
“你问我对错,我会说对,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做,只不过我为人的底线给我撑住了。”候王将武士刀插入刀鞘,神色淡漠,“想想南京,想想那个满口黄牙的军曹,我不参与虐杀是因为我还有道德底线,但这不意味着我要阻止同僚发泄他们的仇恨。”
压根不看郑吒纠结的神色,候王走出散兵坑,在战场上搜索起还没死的日军来。
有一名明显是军士,手中步枪绑着日丸旗的日军被子弹打穿了肺部,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望着徐步走来的候王露出哀求的眼神。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我救你?”候王莞尔一笑,将加兰德步枪的枪管抵住对方的心脏,冷漠的扣下扳机。
“死掉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