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所的小酒吧里。

调酒师满面愁容看着面前的两人。

周哲给自己点了杯鸡尾酒，楼文灿则是直接抱着瓶啤酒，畏畏缩缩，整个人蜷在高脚凳上。

“楼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小队？”周哲发出邀请，虽然他没有能力一句话就让楼文灿直接加入，但想来对方肯定会拒绝，因此说来很是自信。

果然，楼文灿立马摇头摆手道：“不了，一个小队满编四个人，我去不合适。而且，我……我不敢跟潇潇在同一个组。”

周哲脸上笑容更盛：“这说的什么话？男人总得彰显出自己的本事才能吸引异性，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别说段潇，其他女生也吸引不到。”

楼文灿头埋得更低了：“我就保持这样就行，这样潇潇迟早会喜欢上我……”

周哲搞不懂他的逻辑，不过请他喝酒也不是为了帮他追求段潇，而是想提前跟他打好关系。

于是扯开话题道：“这次我们出任务，碰到一个村子会造成精神污染，而且有一对情侣在那里失踪了。如果有楼哥你这样的能力，我们就能很快查清楚那异物的效果了，说不定还能救到那对情侣。”

楼文灿：“我不行的。”

周哲：“……”

随即又换了个话题道：“我想给父母在城里买套房子，楼哥你了解最近房价吗？”

楼文灿：“我不清楚。”

周哲：“……”

一旁的调酒师都看不下去了，走到吧台另一边擦杯子。

就在周哲还苦思冥想找话题的时候，吴秋忽然推门而入。

“队长！你也来喝酒吗？”周哲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凑过去。

吴秋摇头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体检做了吗？”

周哲摇摇头。

“我也是累昏了头，回来就把你的事给忘了。快去做体检，吃粒子球是很危险的，总得检查过才放心。”吴秋声音里满是疲惫。

这时，楼文灿像猫被踩了尾巴一般，突然从凳子上摔下来。

在酒吧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深深低着头，怀里抱着一口没喝的啤酒，匆匆溜出门外。

路过周哲时，低声说了句谢谢。

周哲满脸疑惑，被吴秋拉着去往体检区。

路上，吴秋道：“那个流浪汉，从来不工作那个，他之前还没进入收容所的时候吃了粒子球，精神失常引起骚乱，这才被李所长带回来。即便在这里治疗了好多年，也没有恢复正常。”

“怪不得他听到吃完粒子球要体检，反应这么大。”周哲顿了顿，忽然又道：“他喜欢段潇，想从我这要过粒子球送给段潇。”

吴秋目瞪口呆，愣了半晌道：“潇潇一直想变强。不过以后就算有机会拿到新的粒子球，也不要给潇潇吃，她的执念太强了，我怕她的精神支撑不住。”

周哲没再说话，不太好意思背后议论别人。

到了体检区，医生细致地给他全身检查一遍，抽血、拍片，忙活半天，随后又问了常识性几个问题，最后带他来到一台扫描仪前，让他把头放上去扫描。

周哲不明所以，只能照着医生的话做。

很快，扫描仪打印出来一张报告单，医生仔细看过后笑道：“没问题，身体很健康，平常多注意饮食，少吃膨化食品。扫描显示精神有些不太稳定，这也是吃完粒子球常有的，回去休息半个月就好了。到时候如果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