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此时感觉很奇妙，在月莹炸成碎片的瞬间，他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受到这个世界。

月莹会死。

被他砸中脑袋的月纹已经死了。

而他林涧，也会死。

一阵真实的意志像是冲垮了他的理智，在一瞬间，他感到了害怕，这个世界是真实的；紧接着便是一阵恍惚。

等他清醒片刻，眼前的景象已然大变，他所处的环境从雪地变成了青灰石板，而在不远处，赫然立着九座散着金光的宫殿；他想前行两步一探究竟，却发现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周身一丈见方。

一道绚烂的金光，从第一座宫殿中飞将出来，围绕着林涧飞了一圈，然后猛地自额头钻入了他的身体，林涧感到一阵清凉，意志都清醒了不少。

林涧闭上双眼，将注意力放在了脑海之中，很快，他便看到了漂浮在脑海中的金光，这金光同样凝聚成了一个符号，林涧试着去触摸。

“疯癫。”他自语，这是符号所传递的意志。

也是天赋吗？

“不疯癫，不成仙！”远处的宫殿有声音传出，这声音在被林涧意志捕捉之后，形成了这样一句话。

他不解，心力是意志类天赋的一种，但这疯癫是什么？

还有，这宫殿是什么？自己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东西！

林涧不解，但目前来看，宫殿对他并没有多少恶意。

只是如何回去呢？

“不疯癫，不成仙！”

声音再次传来，林涧觉得有些烦乱。

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疯癫了就能成仙吗？

这个世界难道有仙？

“不疯癫，不成仙！”

声音再次传来，林涧脑袋瞬间一痛，他捂住头，缓缓蹲下，而在他身后，一道高耸的大门出现。

“让我走吗？”

他看到这门正在缓缓关闭，顾不了太多了，林涧果断冲出大门，相应的，一开始一尺见方的活动区域，瞬间没了限制！

“不疯癫，不成仙！”

声音第四次袭来，剧痛瞬间到来，林涧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但无济于事，很快，他觉得意志有些模糊，好在脑海中的两道金光，让他不至于迷失自己。

冲出门的刹那，林涧感觉身子一轻。

“这是？”

“要回去了了吗？”

跌落感笼罩了他的意识，他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自己是在从高处落下，他能确定。

随着下落的速度愈快，他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暖意逐渐笼罩他的全身。

一阵恍惚感快速袭来，林涧猛地睁开双眼。

林涧先是看向满身是血的月舞，随后，便看到了满地人蛛的尸体！

满地的残肢，带着一堆堆的烂肉，若不是那锋利的前腿，他也很难分辨这些是什么东西。

“是我干的吗？”他自语。

林涧先是看向右手，他发现暗魂袍已经破烂不堪了，这衣袍像是消耗品一般，黑色蠕动地物体，已经趋于固化了，估计再用一次就会变得彻底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