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

启钰端坐在椅子上等候，脸上毫无波动。

“嘿嘿，你可知前几任剑主的结局？”

“愿说就说，不说拉倒！”

“哼哼，敢跟老夫这样讲话的，小子你还是头一个！”

剑灵森然一笑，接着说道：“巨戮每千年出世一次，择主而栖，魔行天下，算下来已有近万年。”

“在这期间，每一位剑主，无一例外，皆葬身武神殿手中。”

“你以为武神殿是正道的化身？不妨猜猜为何近万年来无人飞升，为何那些知名的大能修士最终选择归隐？”

“武神殿的势力遍布整个玄阳大陆，就连皇朝都要臣服其下，但有反抗之心，举国皆灭！类似这等惨绝人寰的黑暗历史，大陆史记为何没有记载？”

启钰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并不信任剑灵，但对方言辞里的那股怨毒和不甘，却又不似作假。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做我的任务，赚我该得的赏钱，至于武神殿背地里如何作为，与我又有何干？”

启钰心生烦躁，不耐地敲打着桌面。

“嘿嘿嘿嘿......老夫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不忍灭杀千亿生灵，屠尽武神殿高层也能达成最终目的。”

灵海之内，一道紫衣红发的魂体缓缓浮现，他的躯体呈现出虚幻之状，苍老的面容上遍布阴鸷之色。

“看你模样就知道不是个善类，若说先前我还对你抱有一丝信任，现在见到你本体后，我只想赶紧把巨戮扔掉！”

“桀桀桀桀......”

剑灵的笑声更加刺耳，扭曲的面容上隐隐夹杂着一抹嘲意。

“小子，老夫的确不是善类，不过你想要扔掉巨戮？不妨抓紧试上一试，看看会发生怎样的妙事！”

启钰心中不禁一凛，若是巨戮真能随意丢弃，剑灵岂能这般有恃无恐？

“既然丢不掉，我干脆做个普通人，从此柴米油盐不问江湖事，你又待怎样？”

“哼！老夫忘了提醒你了，巨戮如今已经认主，如果你修为止步不前，那么你的血肉便会成为它的养分；所以要么一直杀下去，要么就在期限后化作一具干尸！”

启钰震惊起身：“什么期限？！”

“桀桀桀桀......当然是晋升期限了，如果不能快速获取养分，巨戮又何必屈身庸才体内呢......”

......

启钰失魂落魄地回到小院，如果剑灵所言属实，那么十日后便是自己的死期。

“大哥回来了！”

黎月笑嘻嘻地迎上前来：“刚才送货的商贩还在说呢，大哥一路精挑细选，要的都是上乘食材！”

启钰揉了揉黎月的脑袋，柔声道：“既然把你认作妹妹，自然不能苦了你......”

“喏，这些水果都是城外农户新鲜采摘的，还有这些肉食，皆是现屠现卖，另外还有你的新被褥和新衣裳......”

“大哥真是个好男人！不仅勇武超群，还这么温柔体贴，小月我可是太幸福了！”

看着黎月崇拜与依赖的眼神，启钰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要么十日内突破至灵阶二品，要么以身饲剑化作干尸；当然了，还有一条路，那便是堕入魔道，以杀续命。

无论如何选择，似乎都注定了自己不能善终。

“来，帮忙把这些整理一下，稍后咱们可以吃顿好的了......”

“好呀好呀！待会儿小月下厨，也好让大哥见识一下我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