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武威军第五指挥的指挥使。而他的顶头上司还是赵宪信,不过他已经成为武威军驻镇羌城的巡检,也是军队上的二把手。而一把手就是在守城之战中威风凛凛的赵破衣;他如今已是武威军副都监,在武威军内地位仅次于辛赞,也是镇羌军的一把手。
“呵呵,这不是知道墨侯兄嘴比较刁,特地送来了几双熊掌孝敬您。抬进来。”张浮游对李商砚还是比较尊敬的,尽管现在按官级来说已经超过了李商砚。但是救命之恩哪能用阶级来比较;何况张浮游是个知恩图报的。
“哟,那感情好!晚上喝一杯?”
听说送来的是熊掌,李商砚立刻来了精神;毕竟烤熊掌他吃过一回之后,就已经念念不忘很久了。
“别了,上次跟您喝过之后,整整醉了两天,赵都监都是等我醒了之后才打的军棍。现在屁股上的疤痕还没消呢。”
张浮游胡乱的摆着手,似乎已经吸取教训,不愿再与这个酒缸子喝酒。
“额,赵都监竟然打你军棍?下次跟他说改良的盔甲没戏了。匠作都里最近着急做八牛弩,没时间咯。”
李商砚促狭的与张浮游说着,就要停下武威军甲具的制造,毕竟他还兼着厢军指挥使一职。
“别!别!!”
张浮游给他唬了一愣,这要是停了甲具制造的事,别看赵破衣平日里笑嘻嘻的,发起狠来能把张浮游调到北边去捉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调侃着,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问询,“李管勾可在?”
“在,进来”
李商砚已经听出是纳颜拉错的声音,急忙让他进来。
纳颜拉错一身皮甲,外面罩着厚厚的红色毛皮斗篷,斗篷上满满的积雪;显然是冒着大雪出去办事了。
李商砚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从早上到现在,天上一直飘着小雪,只要他在走动,身上就积不了那么多的雪,估计是让手下往身上洒的雪,以此来邀功的吧。
李商砚也不戳破他,立刻起身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热酒,正宗的粮食酒,还掺进了熊血,人参等补物;以前是吃不上,现在漫山遍野的都是这玩意,还不可劲的造。
纳颜拉错看着这杯血淋淋的酒,就两眼发光;自从拿过李商砚几罐私酿之后,家里的婆娘都说好。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笑着说,“占鹿部的克查鹿鸣同意了北去换马的交易,不过他不想来镇羌城,要在占鹿部交易,哪怕再便宜些也成。”
张浮游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外人;所以李商砚和他干的私下买卖,他也不介意说与他听。
“呵,这老小子胆子忒小。不在榷场交易,那税收怎么补,总不能咱们出。”李商砚摩挲着下巴,他的下巴上面已经开始长出长长的绒毛,应该是最近补多了。
“咱们出也行,只要战马够多。反正价格上压低点税钱也就出来了。”
自从打垮了上次北汉组织的攻城之后,损失严重的生番们就吸取了教训,任魏豹怎么威胁利诱他们也不肯再来攻城,魏豹也只能凭着汉兴寨在贸易上来给镇羌城争夺番族的物资。
于是番族们发现好像这个世道突然变了,以前非常强势的汉人们突然笑脸可亲起来,买起东西来更是层层加码,不再讲价。于是太云山脉的物价渐渐高昂了起来,这也让大大小小的番族生活变得富有起来。
“呵!以前一匹战马才四十两银子,现在都要快八十两了。北部的几个大番都在牟足了劲的从草原上买马。想必用不了多久,都会富得流油。”
纳颜拉错未必心里没有嫉妒,但是已经于事无补;以前榷场被纳颜部垄断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虽说纳颜部靠着赵家依然在干着贩马的勾当,但是因为榷场不再被纳颜部垄断的原因,贩马的渠道多了很多,这位爷就是其中一股。
“听说以前赵家一年才能从镇羌寨里运五百匹战马出去,如今咱们一个月就送回了两百匹了吧,这还是大雪封山的缘故,若是到了春天怕是一个月也要送回去五百匹吧。”
李商砚自己倒了一杯补酒,一口就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