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看门的佣人赶忙上前，“您是找老爷的吗？可能要等些时候，老爷似乎是有事情要做。”

“什么？有事情，什么事？”莫睢问了一嘴。“父亲在？”

佣人便回答道，“少爷，老爷在，只是做什么奴婢不知，可能是在祭祀。”

行吧，他也没觉得能问出来什么，父亲很多时候都不在家，只能联系管家或者门卫找人，时间长了，他就很少自主找了。

还挺凑巧，那就等一会吧。

莫睢自觉的到一边站着等着，没过一会，听见了一声声敲响的铃铛声。

“翁~翁~翁~铛~”

绵长而又沉重，他并不清楚为何自己听出来的感觉是这样。

大概连续十余次后，声音停止，也不见有人出来。

莫睢等的干着急，单独站着没事做也难受，只能趴在门边往里面看。

祭祀着三尊石像的祭台上，三尊只觉得老朽的石雕对着门口，前面是摆放着是不少果盘以及存放着食物的碟子。

这里原先是没有这些石像的，他很确信。

祀品前，临近中年的男子匍匐跪在布垫上，念着听不清的的话。

乍一看，就和一些道场的弟子膜拜先人的样子。

不对。

莫睢仔细看去，那名正跪着的男子真算是越看越熟悉。

“爸？！”他尖叫出声，有些没来由的惊异，又觉得很正常，自己怪怪的瞎想。

“嗯？”男子抬起头，单手握拳举在胸前，另一只手抓在这只手上，形成顶礼时候的手势，转头看着他。

眼看着那个门边的少年，只觉得有些心累，挥挥手，说道：“那就一起来吧。”

“爸？”莫睢迟疑一瞬，走进去走到男子身边。

看着那三尊石像。居然有股莫名的压力顶在身上。

“嗯。”莫允站起身来，将位置让出去，两手相抱在胸前，说道：“上去吧。”

“爸……这是…？”莫睢指了指那三尊石像。

莫允只是摇摇头，没有多言，只说道，“先跟着为父把仪式弄完，虽然不算足够正式，但是先弄完再说吧。”

“好。”莫睢这才俯身便跪，又被他扶着。

莫睢疑惑看去，莫允摇头，说道，“不用跪，鞠躬几次就可以了。”

“嗯…”莫睢犹豫了，父亲都跪了，自己不跪，那这明显不大符合礼仪。

但是父亲都这么说了，他只能先顺从的朝着那石像鞠躬几次，然后被莫允轻轻推开些，看着父亲跪在那里。

良久，他才起身，招呼着佣人上前将火续了一段，朝着莫睢道：“走吧，去外面。”

走出房屋，莫睢亲眼看着莫允关上门，便迫不及待开口道，“父亲，那石像是？”

“你太爷爷和……几位先辈吧。”莫允眼中闪过几时追忆？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摇了摇头。

这时候莫睢才完全看清他，一脸迷糊还没睡醒的样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微眯着眼，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