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龙禾,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是基因编辑。
我带了三个博士生,年龄从大到小是司子晨、段七、吴天天。
子晨喜欢唱戏,她经常跟我请组会的假去听曲,学校举办戏曲比赛时,她永远是第一名,唱那昆曲的《牡丹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小七喜欢养小动物,他家里养着各种千奇百怪的动物,比如说蜥蜴、蜘蛛、蛇、蜈蚣……他说他是因为喜欢才来学生物的。
天天喜欢健身,每次我联系他读文献时他总是过一段时间才回复我,并表明他在健身,只是他吃得也很多,导致健身没什么效果。
我们曾是世界上出名的基因编辑研究组,直到上级下达禁令,告知我们基因编辑有悖伦理,勒令我们停止课题研究。
我们研究了多年,一下子经费停了,研究方向没有了,发表的论文不算数了,子晨离毕业就只差一篇她已经准备好了的论文,但她再也没机会发出来了,我们开组会时只能沉默以对。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子晨高唱一曲,翩然离去。
在我焦头烂额想要给我的几个学生以及我自己谋求一个新的研究方向,来继续我的教职生涯时,一个人找到了我。
他是一个上市公司的CEO,名叫鸠芸生,他承诺私下给我们提供资助,条件是在他所提供的场所继续我们的研究。
我们表面上将研究方向转换至生物医疗方向,但实际上在鸠芸生提供的实验室和器材的帮助下,我们继续进行动物活体实验。
每获得一点结果,他都会绝不吝啬地发放一笔更多的经费,在他不断地资助下,我们在生物医疗方向也取得了一些进展,足以让我们的科研生涯继续下去。
子晨那段时间常常唱道:“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然梦易碎,花易折,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有被收回的一天。
我们的研究进展越来越缓慢,直到半年内没有任何进展,鸠芸生却没有责怪我们的样子,当时他喃喃说道:“无法踏上‘殉道者’的道路……研究进度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们好聚好散,他见我们无法产出更多的成果便停止了资金投入,由于签订的合同,我们所有的研究结果都归属于他。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子晨毕业了,她原以为这份工作能够让她奉献一生,而如今的落差让她难以接受。
小七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家里人生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来付清医疗费,他四处贷款,甚至借了高利贷。
天天的情况倒还好,只不过是找了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女朋友,他整天抱怨要给她买各种她想要的东西。
我是他们的老师,但仅仅也只是个老师,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但不禁会幻想如果我们能像之前那样继续合作研究下去,是否能够改变什么。
这时一个人找到了我,她自称是我们合作的公司的总监,她说如果我们进行一项实验并成功得到结果,她会去说服鸠芸生重新录用我们,而且现在就能为我们提供一笔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