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
辽东太守的儿子注视着前方的战场,当他看到反贼们被打得不断后退时,心里越来越急躁。
他统领着两百骑兵,是这场战役最为关键的力量,能够在关键时刻决定胜负。
本来,他是要等到反贼阵型出现漏洞时再上战场收割的。
不过,他却是等不及了。
不行了,必须立刻出击,不然等军令传来,啥军功都捞不着。
太守公子随即拔剑,剑指离得最近的义军左翼,下令:“全军出击!”
“公子不可!”
旁边的一个郡府幕僚大惊,赶忙阻止太守公子。
“府君尚未发令,我军不可轻易妄动。”
对于幕僚的劝谏,太守公子不屑一顾:“哼!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
他不顾幕僚的阻扰,再次下令:“全军出击!”
“唉……”幕僚无奈,只好跟着一起进攻,总不能看着太守公子独自送死。
随后,两百辽东骑兵冲下山坡去,直奔义军的战车兵团。
此时,辽东军阵的大后方
“谁让他擅自行动的?”
“军令!军令!他不懂吗!?”
“没有我的军令,怎么能擅自行动?”
辽东太守震怒,他儿子的擅自出击,打乱了他的部署。
本来,稳扎稳打,以官兵的战斗力,是大概率能打赢反贼的,这是他认为的。
然而,变数出现了。
“陈晨这个无能之辈,我必杀之!”
辽东太守怒骂着他特意安排在儿子身边的那个幕僚陈晨。
他本意是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通过这场战争来积累军功,以后能凭借这些军功进入官场。
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所以特意安排一个幕僚在旁边辅佐,生怕儿子出现意外。
却不料,意外还是出现了。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年纪大了,很难再生出第二个儿子,为了家族不绝嗣,为了家族香火延续,他只好临时改变作战部署,对身边的下属们下令:
“左翼步卒向反贼左翼进攻,掩护……嗯,击溃反贼左翼。”
这样的部署,让众将无奈。
他们知道,太守为了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不在乎战争胜负了。
都已经近战肉搏了,这个时候突然临时改变主攻方向,是会出大乱子的。
果然,随着这样的军令下达,官兵左翼出现崩溃。
他们在向右移动的过程中,还得面临旁边义军的反攻,顿时不知所措。
一些官兵转身与义军互捅,一些官兵又按照军令向右移动,官兵和官兵拥挤在一起,互相践踏,乱作一团。
“好机会!”
远方,吕母看到了战机。
虽然她不明白那些官兵打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自乱阵脚,给了她们反攻的机会。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战机稍纵即逝,必须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否则,等官兵恢复了阵型,那就难打了。
她当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