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的气质，怎么也改变不了。

愣神也就一瞬间，马上，云歌就恢复了自如。故作娇羞状，半转过身子，用帕子遮住脸容。

战夏不甘示弱道：“公子何人？此地公子来得，我们家小姐难不成来不得？”

那白衣男子哈哈笑道：“郡王府上竟能见着如此胆色之丫头，可见这小姐也不一般啊。我们可得好生瞧瞧去。”

话虽然略带轻佻，但是听来却没有下流感觉。

战夏接受到云歌的眼神，拦身挡在了云歌身前，挺起胸膛，语气略带嗔怒：“公子好不讲礼！我家小姐的容貌其实尔等想看就看的！”然后搀着云歌，佯怒而去，边走边说：“小姐，慢点，我们再去前面看看，这里厕所在哪里。”

那白衣男子本想上前，忽地一阵风传来，从云歌处，吹向了他们处。随风飘来的，除了满院子的花香草香之外，还有一股呕，类似于狗屎的味道，又似乎是一种洋葱的味道，也许是臭鸡蛋的味道？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赫然正是从云歌身上传开的。

真是与众不同的一股体臭之气。

那白衣男子显然被惊到了，转过头去，背风而立，这样就闻不到了。

黑衣男子其实本就不怎么关注女子，倒是在这一阵味道之后，对这个女子多看了一眼，总觉得这女子的身影，似乎眼熟。

也容不得他多想，云歌就已经装作尴尬至极的模样退出了他们的视线。

转过那一处月洞门，云歌赶紧呼了一口气，憋死了。战夏也是长吁一口气。

云歌满意道：“嬷嬷这个狐臭液，甚好啊，喷一喷，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真乃避鬼神的良方啊。”

战夏道：“小姐，这好是好，但是，有必要吗？明日恐怕整个西京都要议论小姐的这个隐疾了。”

云歌不以为意道：“那再说呗。”其实云歌心里真的想法是，用这个狐臭液，能躲开债主，如果还能因此退了这门亲事，岂不更加好了？那她的世界，不就更加清静了吗？

两个人终于逮着一个仆人，问清楚了今日赏菊大会的地点，依照所说的路径，在万菊园找到了舒眉母女。

此时一路走来，那狐臭也挥发的差不多了。

说是万菊园，丝毫不夸张，各色菊花，营造了气势恢弘的大地花海，别处有的，别处没有的，都能在这里找到。

云歌站在蒋明珠身边，用眼神一一扫过，赫然发现，这里有一处有菊花前面围着不少的贵妇人。

细看，这菊花正处在盛花期，花瓣反卷，质薄，颜色黑里透红、有光泽，并有绒光，花中心有筒状花，这不是昨日毛球手里花瓣模样吗？难道是墨菊？小心思迅速地活动开了。

蒋明珠看着云歌盯着那一处菊花，目不转睛，心里暗笑，这乡下来的，肯定是没见过这菊花，开口道：“姐姐久处乡下，不认得，这菊名为墨菊，在十大名菊之列，因为难以大量繁殖，又较为奇缺，十分名贵，而且听说”

云歌收回视线，看着蒋明珠，接口道：“听说什么”

蒋明珠羞红了脸，一反常态，沉默不语，估计是得了舒眉的嘱咐，不可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