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得兴起的小喜不由愣了愣:“啊?草、草没毒……”
陆建宁缓缓道:“对习武之人有增强内力的功效?”
小喜顿住,一时睁大眼:“是,大夫是这么说的。”
陆建宁确实不是习武之人,但是,她那几个短命夫婿里面,不就只有第四个是武馆的。
而他就是死在池塘边。
肠穿肚烂,死状可怖。都说很像是中毒,可县衙仵作剖开肚子,却没有验出毒。
“调头,回宅子。”陆建宁说道。
小欢小喜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惊骇。
马车又风驰电掣地回了陆宅,门童一脸惊讶地看着大小姐去而复返。
陆建宁挑帘子跳下去,转头吩咐小喜道:“你去把衙门的王朝捕快请过来一趟。”
小喜忍不住道:“小姐,您莫非是觉得有什么关联吗?”
陆建宁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只是觉得没有这般巧的事。”
衙门本来就在调查这件案子,尤其陆家连死四任姑爷的事情本就闹得沸沸扬扬,这次若是不查出个结果,实在很难对百姓交代。
何况这次那个虎啸武馆真的闹得凶,县衙也是顶着巨大压力。
王朝捕快很快就来了,之前那株草已经被丢了,但是陆建宁吩咐人重新从池塘边拔了一株过来。
王捕快一见这草也露出诧异之色:“这是什么?”
陆小姐说有案件的线索,就是这?
“听闻这种药草对习武之人有奇效,王捕快可晓得?”
王朝捕快愣了一下,他倒是算半个习武之人,只不过他们捕快接受的都是朝廷培训,都是些固定招式,毕竟真要有需要追缉的要犯,早就有锦衣卫出马了,他们县衙捕快,能拔刀的次数都没几次。
不过他说道:”习武是长年累月之事,断不能速成,倒是听说过一些增进内力的方式,不过也大多是短时效,不会产生根本的影响。”
说到底还是循序渐进,世间所有事都没有捷径。
陆建宁看着这个草药,北三县毕竟还是平头百姓居多,习武之人除了武馆,还真很难找得到。
“那人便是醉酒死在池塘边,边上刚好有这种草,王捕快觉得,是巧合吗?”
陆建宁甚至都无法称那人为夫君。
王捕快略一沉吟:“大小姐,我需要将这个带回去,找仵作详细勘验一下。”
关于药效这东西他们也并不专业,倘若这其中真有什么关联,显然也需要详细考证。
陆建宁点头道:“好,麻烦王捕快了。”
陆家当然也想把这个屎盆子从自己身上摘下去,倘若此案真的能破,对陆家的意义自然就是不一样的。
虽然不见得能堵住那些别有用心人的嘴,但是起码是能吐出一口憋屈气了。
主要还是陆建宁,被人骂克夫,骂采阳补阴什么的等等至为难听的话,实在是承受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