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从来了这北三县,桩桩件件都这么巧合啊?
沈如卓觉得一辈子的巧合碰到一起,都没有在北三县遇到的多。
王捕快脸色郁郁,他心里何尝没有过怀疑,:“之前的刘县令,应该一直私下关照那家赌坊,平时不许衙役们靠近,出了事也不许查。”那个同僚就是因为私自进入赌坊盘查,才没两天结果出事了。
出事前兴奋地跟王捕快说,他查到了关于那家赌坊违法的证据。
现在人死了,王捕快也不知道证据在哪。
“大人,如果事关这间赌坊,我们还是不要查了。”
沈如卓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捕快:“刘县令都走了,你还在害怕?”
王捕快欲言又止,“大人,虽然属下是北三县的人,但这块地方确实龙蛇混杂,跟大人您之前呆的京城是根本不同的土壤。属下是担心您的安危。”
刘县令确实是走了,但这个地方并没有因此变得清澈。
反而那浑水之下……更浑浊了。
沈如卓凝视着王捕快的脸,他自然能分清人的真情假意,也知道王捕快所言都出自真心。
“放心。”沈如卓两只眼睛变得深邃如井,“我不是刘县令,既然现在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那这个地方,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王捕快确实没想到沈如卓这位新任知县这么强硬,他看着温文儒雅的外表,来北三县之后所做的桩桩事件却都显示了他是个绝不退让的主儿。
王捕快心头被不安和阴霾笼罩。
陆建宁第二天在自家铺子里盘账,一眼看到很多人蜂涌向了姜家茶楼的方向,这场景何其眼熟。
小喜说道:“这姜大娘子可以啊,这才一天,茶楼又风风火火开起来了?”
路人们议论纷纷:“听说姜家茶楼推出了新茶饮,前一百名免费试喝,赶紧去啊,晚了就领不到了!”
一堆人生怕占不到便宜,挤得鞋子都跑掉了。
“又是免费试喝?”小欢理解不能,“这姜娘子钱多烧的吗?”
虽然说是吸引客户的手段,但是也得有个度啊。
姜燕燕总是靠着这种手段,能长久之计吗?做生意讲究的是良性循环啊。
陆建宁看着人来人往的路口,姜燕燕哪来的钱?她其实听到了姜家茶楼亏空的消息,毕竟在这北三县的商场上,根本不可能有秘密,姜燕燕甚至从盈利的衣服铺子里挪用了大笔金钱弥补姜家茶楼的亏空。但即使这样,也是杯水车薪而已。
“理解不了这位姜娘子,赔钱赚吆喝吗?”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花出去不心疼吗?
陆建宁却知道姜燕燕想打的主意,仍然是要用手段先留住顾客,只要有了死忠回头客,后续的现金流水自然能保住。“
可是,陆建宁却看出了一个可怕的隐患。
果然这一天还没有过完,有人在街头扔出爆炸消息:“听说姜家茶楼的新茶饮又出问题了!好几个人喝坏了肚子,躺在茶楼的大堂里面正在大闹!”
“怎么又出问题了?这姜家茶楼的茶,到底还能喝吗?”
“还是别喝了,命重要,况且这街上的茶楼多的是,何必非喝她家的。”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