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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修罗传承

在梦中的秦锦衣这边则是终于见到了后续。只见这一次“自己”散发出强大的血气之后,双眼依旧发黑。可是再一睁眼时,却是发现自己依旧没有对身体的控制权。眼前则是一片山青水绿之处,“自己”正在此间山中打猎,秦锦衣低头看时,却是见“自己”:头顶虎皮毡罗帽,身披马鬃抟风衣。手绑金钱豹皮轩,脚踩狼毫踏雪履。腰胯鹿筋新月弓,手提寒铁索命刀。好一个山头草大王,教那鸟兽无归期!

正当秦锦衣观察着这全新的地界时,这身体已经拉满弓箭,一箭射出,那野猪应声归西。随后这身体则是带着野猪回到了村落。恍惚间,秦锦衣竟觉得这村落好生眼熟,特别是村口也有一片空地,那里已经立起了几块石碑。

这身体将野猪带回家中,随后便开始烹饪起来。温馨的场景倒是让秦锦衣不觉间回忆起了儿时的场景:当年自己小时候就会每天蹲在门口等父亲带着野物归来,随后围着野物跳起胜利的舞蹈。就算没有野物,秦锦衣依旧会高兴地围着父亲跳舞,因为他知道,父亲回来了,这就足够了。想到此处,脑海中又浮现出如今的断壁残垣,秦锦衣不觉间双目一酸。不知是否是秦锦衣的错觉,这身体好像也有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秦锦衣于是收起心念,同时心中暗骂道:“这就是仙人吗?如此卑劣的手段,也妄图欺骗我?我就是我,也只是我,怎会迷失在这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随后继续冷眼观看事态发展。梦中光阴飞逝,弹指一挥间已是十年之久。“自己”也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子嗣。画面再一转,面前的孩子已经长得比“自己”都高。秦锦衣则是怔怔的低下头再次扫视自己,已是银丝满头,身形佝偻,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拐杖。

这天夜里,“自己”似乎跟也已年迈的“妻子”说了什么悄悄话,秦锦衣则只听到甚么“......离难舍,......情难分。......命难违,......心当死。”随后便是“自己”良久的沉默与老妇人无声而又震痛了这身体心的抽泣。这身体遂而转身离去,在村口前立了一块青石板,上书“秦无败之墓”,随后转身朝山野的更深处走去。

良久之后,老者在山野中漫步多时,忽地见到眼前出现一山洞。老者遂而踏入山洞,身形也随着身体深入山洞而逐渐变幻,最终变回了当年大战时的模样。当年那意气风发的青年在山洞最深处的天然湖泊中央盘膝而坐,随后他的身体便开始渗血。秦锦衣定睛一看,才发现这身体的心脏处逐渐开裂,血止不住地朝池中滴下,直到将整湖水尽染血色。随后青年用尽最后的力量结成血茧,“自己”则盘坐其中平静地等待踏入幽冥。

秦锦衣望着“自己”的末路,下意识地捂了捂心口,随后长叹一口气,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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