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回抱住曼殊,手越来越用力,至最后都勒得曼殊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挣扎,她感受到了肩膀上的热度,那是紫鸢的眼泪。
过了许久,紫鸢才从曼殊的怀抱里出来,她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状态,除了曼殊肩膀上的热度,看不出她曾有过脆弱。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这块玉件是一把钥匙,只要开启这把钥匙,护族大阵内所有人都会死”
紫鸢转动着手上的玉件,神情有些自嘲:“这是族长未雨绸缪,为了与敌人玉石俱焚做的,没想到真有这么有一天”。
众人大惊,这么小个玉件,居然藏着这么大的能量,只不过鸢尾族长什么爱好,居然整天琢磨倾族大祸,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报复?
而且钥匙一旦开启,所有人都会死,那他们怎么办?难道一块儿死?
像是看出了众人的猜疑,紫鸢解释道:“除了两个地方,一个是这里,一个是祖祠,而开启钥匙的地方就在祖祠”。
云泽理了理思绪道:“意思是开启钥匙后,只要我们在这两处,就可安然无恙?”
紫鸢点头。
映白还有一点未明:“我们能进祖祠?”
祖祠可不是随便能进去的,因为每百年一次的血液滴认,本族人才能进出祖祠,其他人未得族长特许,是根本进不去的。
但现在鸢尾族长已经死了。
紫鸢却拿起手中的玉件道:“这里有族长留下的一缕清气,你们进去不难”。
“先不说我们怎么能突围出去,再者春醇长老等人也是能进入祖祠的”
丹雅有些迟疑地说道。
春醇长老的人肯定守在河边,他们一出去就会被抓,而且春醇长老那些人虽然叛变了,但他们仍是婆娑涯的人,祖祠只是根据血液辨认族人,却无法分辨好坏。
春醇长老若知道了他们的意图,怎么可能乖乖地等在那里受死。
殿春却乐观地说:“我们在这里等院长来不是更好?反正他们进不来,我们很安全”
紫鸢苦笑:“这个阵法只能维持三天,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所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殿春神情有些恍惚,原以为可以在这里等待救兵,没想到还是要拼命。
闭了闭眼,他干脆道:“干吧,我不想死,拼一拼说不定还能活”
曼殊与云泽对望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其余人也点头同意,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们只能孤注一掷。
傍晚,夜凉如水。
一搜灵舟从河里直冲天际,惊动了一众护涯卫。
灵舟上,曼殊和紫鸢等人站立在甲板上,迎风而立。
护涯卫紧随其后,纷纷发动攻击,要将那灵舟打下来。
正当护涯卫的注意力被灵舟吸引时,河面上悄无声息地飞出了一群人,他们往灵舟相反的方向而去。
夜色中,殿春有些兴奋地小声道:“少族长料事如神,长老们果然都不在”。
紫鸢的面容在夜色中看不清楚,声音却在风中传来:“他们刚夺了权,肯定要享受权利带来的快感,他们应该在紫气殿,讨论那把椅子吧”。
曼殊掰开了紫鸢紧握的手,安抚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报仇的”。
紫鸢沉默地点点头。
只是他们没走出多久,后面渐渐传来嘈杂声,是护涯卫,他们追来了!
几人降落在地,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只得借地形遮掩前进。
曼殊脚下注力,飞速奔跑,旁边的景色还不等看清,便被甩在身后。
急促的呼吸响在寂静的夜里,汗水湿透了衣衫,黏腻地扒在身上,但曼殊已经无心去管,后面的护涯卫步步紧逼,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曼殊心跳如擂鼓,决不能失败,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