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天卢如失踪了,她遍寻不得,直到有人找到她,她才知道卢如被抓了,抓卢如的人说只要她为他们做事,卢如就不会有事。
她没办法,只能答应,她被要求去骗一个男子,但她失败了,为了不让卢如出事,她只能假意加入他们,为他们做更多的事儿,那时她才知道他们是春醇长老的人,他们要叛乱,还拿人做实验。
她不可置信,怕卢如凶多吉少,特意装作信徒来取信他们,然后她知道了他们有大动作,秘密基地在婆娑涯后山,但她一直不知道秘密通道在哪儿。
直到最后一天,她灵魂跟在一直被她侵蚀的凤仙族人身上,顺利知道了路线,但她没找到卢如,她找到了带着响铃草的怪物,可是她知道,她就是卢如。
她恨得要死,却无可奈何。她只能在灵魂收回来之后,乔装打扮,谎称自己有口信要报,骗过守卫的人进入了秘密通道。
但此时的后山已经乱做一团,当她再次找到卢如的时候,众人都在震惊慌乱之中,她趁着后山崩塌之时,捡了摩罗身上掉下的口哨,拉着卢如跑回了原本的秘密通道,山体崩塌封住了秘密通道的一个口子,但她们从另一边也出不去,出去了就会被凤仙族人控制,脱离不得。
于是她只能带着卢如待在通道里,还要随时警惕凤仙族人遇到她们,可谓是心力交瘁,好在她不知怎么触动了一块石壁,石壁打开,竟是水底宫殿,她们就是在那里被兰族人找到的。
曼殊在听到杜鹃竟然到过后山,且看见了后山崩塌的过程时,心里一个咯噔,她若在场,定是看见了云泽变身的全过程,要是她说出来......
曼殊身体往后藏了藏,不能让杜鹃看见她,同时也庆幸她没让云泽回来,要是他在这里,杜鹃定能一眼认出,他没在这里,杜鹃并不一定能想起来,她更挂心的是自己的未来与卢如的处理结果。
曼殊强迫自己沉住气,现在不能妄动,也不能随意说话,免得被认出,只有等到大会结束,找到机会接触杜鹃,让她保守秘密。
其他人则对这个曲折忧伤的故事很是感慨,这女子为春醇长老做事,却是一片救人之心,至于她们为什么在婆娑涯祖祠阵法中活下来,应该是误入了鸢尾族长布下的水下阵法。
没听她说,她是进入了一个水底宫殿吗?这与曼殊等人描述的河底景象一样,只是她们没有相遇罢了。
事情至此已经很明晰,这杜鹃和怪物从侧面印证了曼殊等人的说辞是正确的,杜鹃会交由落霞处置,而对于卢如的处置上却犯了难,红颜族长的意思是斩草除根,直接处决了她,但杜鹃声泪俱下地求情。
她慌张地将卢如往身后藏,随后用力磕着头,她声音颤抖地说:“求求你们不要杀她,她很乖的,对,只要我吹口哨,她一定听我的,不会乱来,求求你们了.....”
杜鹃语无伦次地说着,说到后面声音更是哽咽不清,她的说话声混着磕头的砰砰声在大殿里清晰可闻,额头的鲜血更是顺着脸颊流下,脸色惨白,似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模糊了,经过这么久的折磨和担惊受怕,她的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众人能看见她在竭力地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倒地,她是怕自己晕过去就再也不能为卢如辩护了?
众人一时无言,见大家都没有反应,杜鹃更慌张,她吧口哨含进嘴里,吹了一声,原本安静站着的卢如突变动了,众人一惊,做出防御姿态,但下一秒卢如却十分乖巧地跪了下来,还僵硬地做了个磕头的动作,那“头颅”在地上磕得邦邦作响。
“你看,她很听话,她不会危害七境的”杜鹃操纵着卢如对上首的众族长说道,她跪着,他们站着,仿若一座高山不可逾越。
幻梦族长有些同情,但她也很为难:“她已经成了怪物,神志全无,她不再是她自己,你就算能控制她一时,还能时时刻刻控制?”
杜鹃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她看着此时木然的卢如心痛道:“她不是怪物,她是我的亲人!她不是她自己,但我是我自己,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让她做出一丝一毫伤害七境的事!”
杜鹃竖起手指,一字一句地发了起言灵誓,其言辞之恳切、语气之坚定震撼了在场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