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转了转,快速的给自己找好理由:“咳……我就是有些担心桃桃那孩子。”
娘生死不明,爹还远在汉广,桃桃还没满周岁,着实有些让人心疼了。
淮南王虎着脸看了她许久,久到夏弦歌快绷不住的时候,淮南王缓缓开口了:“总会找到她的。”
他一眼看透她的别扭,接着道:“长宁若是知道你关心她,她肯定很高兴。”
夏弦歌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反驳还是该说些其他的,一脸惆怅的看着淮南王离去的背影,那句总会找到她的话究竟是自我安慰还是真的,许长宁如今到底是死是活。
后方一角宫女扶着大皇子妃,司遥难得的没有露出温柔的模样,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们,夏弦歌素来讨厌许长宁,可就从那日她们坐船碰面岸边着火出事后,二人之间就好像亲近了几分,她敛下眼眸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当晚,夏弦歌睡不着出来走走,却听到有人在假山后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她微微皱起眉头,示意身旁宫女不要出声,轻手轻脚走近了些。
一人低声道:“什么!二殿下整日呆在书房是在画长宁郡主的画像?”
“你不要命啦!这么大声做什么。”
“欸,你别急啊,再和我们说说呗。”
假山后好几人缩在一起,又有一道声音响起:“听说二殿下成婚前被贵妃娘娘训斥了一顿,会不会就与长宁郡主有关?”
“嘶~要这么说,二殿下不会是喜欢长宁郡主吧?”
宫女忍不住就要上前看看是谁乱嚼舌根,被夏弦歌拦住,二人悄没声的离开了此地。
回宫的路上宫女一句话都不敢说,更不敢去看自家皇子妃阴沉的脸。
夏弦歌踏进寝殿没有看见裴朗,想了想抬脚往书房走去,裴朗身旁的太监看到她来立马上前行礼:“二皇子妃。”
他一边行礼一边堵在书房门口,夏弦歌嗤笑一声:“这是在拦本妃?”
太监像是没听出异常,一如以往的礼数周全语气温和:“二殿下正在温书。”
夏弦歌脾气上来一把推开他,大步上前走,太监被她突然的一推倒在地上,见此忙爬起来,眼看拦不住只能朝着门两边的侍卫眼神示意,侍卫们拦在门前。
这回是真真的让夏弦歌生了气,她和裴朗夫妻一场,之前她从未来过书房所以不知他们是如此的防备他,裴朗让人守在门前,难不成真的在屋中画许长宁?
“让开!”
她怒喝一声。
侍卫们垂着头不敢看她,但抬着的手也没放下。
“咯吱~”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裴朗一身常服从里头走进来,侍卫们退到一边,他上前牵住夏弦歌的手把她带进书房,等屋中只剩两人,他好脾气的问她:“可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怎么今日这么大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