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手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姑娘,这是管家拿来的,说是二夫人那边送过来的。”
岑挽清接过盒子,一只质地清透的翡翠镯子躺在里头,触感冰凉,果然是好东西。
“姑娘,二夫人和二小姐该气死了。”
“可不是,岑凝君的两副头面和三只簪子都不如这只镯子贵,婶婶为了圆一个谎,下了这么大的手笔,定是肉疼,心肝也疼。”
“姑娘戴上一定很好看。”
岑挽清将盒子放在桌子上。
“收好,等岑凝君及笄宴的时候戴。”
金珠捂着嘴笑了起来,姑娘是懂得气人的,谁让她们母女二人今日不地道。
“岑凝君那边如何?”
“依着姑娘的指示,我们的人一看到二姑娘身边的人,就明里暗里提点了一二,二姑娘如今已经知晓秦鹤的住处。”
岑挽清眼眸带笑。
“很好,这几日岑凝君定会出门,应该都安排好了吧。”
金珠点头。
“奴婢花了五十两银子,让人买通秦鹤的邻居,只要二姑娘现身,他们一定会让二小姐知道秦鹤的才华。”
岑凝君本就对秦鹤那张脸动容,周围人再美言几句,一颗心便要交代出去了。
即便岑余夫妇不同意,可岑凝君一根筋,九头牛都难以拉回。
“不单要从岑凝君身上入手,也要让秦鹤知道叔叔的家底,时不时让些地痞去骚扰一二,好让他早些抱得美人归。”
“是,奴婢等会跟岑伯说一声。”
岑挽清满意点头,随即看向二人。
“将门关上,我有话跟你们说。”
她们是她身边的人,正好趁着今日这个契机,将事情点透,免得被岑余父子钻了空子。
“今日这一出,你们也看清了婶婶和岑凝君的为人,定然也知道她们内心狠辣。”
金珠银珠点头,不但看清,也寒心。
“二夫人每每看到姑娘和二公子,都一脸慈爱,二姑娘总是抱着姑娘的手臂撒娇亲姐妹都不如,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若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
“那日我遇到的劫匪,也是叔叔一家蓄谋为之。”
金珠银珠双眼震惊,瞳孔猛然放大,其中已经盈满了水汽。
“那两个劫匪将我逼到悬崖边上,意欲羞辱我一番,再杀死我,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毅然跳下悬崖,许是上天开眼,又或是父母兄长在天之灵,我正好掉在大树上,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那两个劫匪以为我已经命丧黄泉,故而说话便没有顾忌,我才知道背后的凶手竟是岑余父子。”
重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岑挽清也不想让两人知道她们上一辈子的惨状,故而选择隐瞒。
金珠银珠光是想到那样的处境就难受。
“姑娘,他们怎能如此狠心?要不是老爷,岑余一家哪能过上如此富足的日子,如何能在京中站稳脚跟。”
岑挽清嘴角挂着渗人的笑意。
“人都是贪心的,看了弯月,又想看满月,怀中有了一千两银票,便会想要两千两,四千两,八千两。”
“父亲太过重情,帮衬太多,喂大了岑余的胃口,让他觉得可以一口吞并岑家所有产业。”
“他们没有人性,简直不是人,猪狗不如。”
“金银珠宝面前,人性算什么,有钱握在手中才是重中之重。”
金珠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