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兴这个头,”老夫人给了个制止的眼神,皱眉说道,“你二哥的事那是十万火急,能求得动就求,调职又不急在一时,郡主还没进门呢,就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事求过去,人家不嫌你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沈家是什么破落户,芝麻大点的事都要求别人。”
沈既明脸一垮,坐到圆凳上,不悦地住了嘴。
沈继愉似是想到什么,突然促声道:“和离之后,大嫂不会把咱家的家产也带走吧?这些年生意是她经营起来的,她肯定不甘心把财产留给沈家。”
“店铺房产地产都在沈家名下,她怎么带得走?”老夫人嗤了一声,并无顾虑。
沈继明不阴不阳地说道:“铺子是在咱们名下没错,可母亲别忘了,那些与咱们合作的商家、还有几条进货的渠道都是他牵来的,她走了那些商家终止合作怎么办?”
老夫人斜眼看去,笑他傻:“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商家都是认钱不认人的,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终止合作呢?”
说到这里她面色一变,恼恨地瞪起了双眼。
“倒是闻芷不识好歹,得给她点颜色瞧瞧才是!”
“怎么给她颜色瞧?”沈继愉满脸期待地问道。
沈继明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老夫人沉着脸道:“闻芷善妒已是犯了七出之条,应该休弃而不是和离,她的嫁妆也休想带走,她不是坚持要与继阳断绝夫妻关系吗?那就让她净身从侯府出去!”
一直保持沉默的沈继阳听闻此言,抬头看向母亲。
他迟疑了片刻,道:“这么做会不会太绝情了?她好歹也为沈家打理家业这么多年,何必连她的嫁妆也扣下?”
“你就是太心软了,那个女人才敢蹬鼻子上脸,”老夫人哼了哼,横眉竖眼道,“是她自己要走的,她就得为自己做的选择承担后果!况且她犯了七出之条,本就是理亏的一方,咱们占理还怕她不成?也就是咱们沈家人讲理,要换了凶恶一点的婆家,她想全须全尾地离开侯府都不可能!”
自古痴人怕妇,贤女畏夫,妇道之常便是三从四德。
似闻芷那等张狂跋扈、不敬夫君不敬婆母的妒妇,在前朝那是要从婆家乱棍打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