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只得领了命,疾步赶出去。
朱老板的人还在门口吵嚷,十来个护卫一涌而出,直接拔刀相向。
“赶紧滚,否则我们就动手了!”
然而这几人不退反进,吵闹得更加厉害:“有本事就动手啊?我们还怕不成?别以为是侯门,就可以欠钱不还!”
“还钱!不把钱还了,我们绝不走!”
双方越闹越凶,最终打做一团。
朱老板的人毕竟手无寸铁,很快就身上挂了彩。
见火候差不多,为首那人大声喊道:“撤!”
几人不再纠缠,掉头便走,撤离广陵侯府,直奔衙门。
高敬元这里还在查证朱老板呈上的物证,见他们个个被打伤,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求救,脸便立即黑了下去。
“这广陵侯是怎么治家的?就放纵侯府如此仗势欺人?”
朱老板趁势跪倒在地,恳切地求道:“大人要为草民做主啊!”
高敬元蹙眉道:“你先带着你的人回去,只要查证案情属实,本官自会秉公办理。”
“有劳大人了。”朱老板虽有些不放心,然此时也只有听从吩咐。
连着几日,朱老板都派人去侯府与铺子里闹,搅得沈家不得安宁,铺子的生意最近本就很差,这么一闹腾,直接没了客人上门。
老夫人准备要去找朱老板算账时,高敬元却上了门。
“这不可能,我儿子在外面借了钱,我会不知道吗?这些字据一定是伪造的!”老夫人情绪一激动,险些拍了桌子。
高敬元虽官职不如沈继阳高,又无爵位,但毕竟是国舅,还曾是沈继阳的顶头长官,终究不能太下他的脸面。
“高大人,麻烦你把事情查清楚了再来!”
“我是查清楚了才来的,”高敬元面色如常,语气也算温和,指了指字据上的笔迹与手印,“你是沈继安的母亲,应该认得他的字迹吧?这是不是他写的,一比对就知道,还有这个手印,我也去大理寺借了那桩奸杀案的案卷比对过了,证实是属于沈继安的,并无作假。”
老夫人当然认得儿子的笔迹,所以方才才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