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顿时蹙起了眉:“她生了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能传染的……”
不等她说完,江怀安立刻出了门,健步如飞:“备车。去赵府。”
阿福赶忙跟上来:“王爷,您等会儿还要去见陛下呢。”
“就说我病了。”
江怀安说着,带着赵灵栀匆匆离开了。
“啊……”阿福摸着脑袋,手足无措。
此时的赵家。
赵灵蓁正躺在赵灵栀的床上。
没一会儿,徐昭寅奔进屋来,神色焦急。
“灵栀!灵栀!”
见到床榻上的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他腿一软,跌倒在门边。
桃叶马上过去扶他进屋,关上了门。
徐昭寅怔怔地跪在地上,顿时红了眼眶,咬牙低吼:“为什么……为什么!”
桃叶轻声道:“徐公子,二小姐,是因为您自尽的。她知道三皇子迟早会将赵家赶尽杀绝。她不能接受这一切,更不能接受您是三皇子的挚友。所以她才……”
桃叶止住了话,轻拍了两下他的肩,“奴婢先走了。您跟二小姐说说话吧。尽量快着些,不要引人注意。”
桃叶一走,徐昭寅便撑着地,摇摇晃晃地起了身,但那双腿却抖得厉害。
还未走到床前,他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忍着泪望着床榻。
“灵栀,是我对不住你。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世澄的话来接近你!我以为自己不会动心!可我如何想得到,我的一颗心,早就给了你……”
“如今你离我而去,你让我一个人怎么独活,倒不如也随了你一起去!”
他捶地痛哭,泣不成声。
屋中静静回荡着他微弱的哭声。
“如果现在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你会帮江世澄做事吗?”
一片沉寂里,忽然响起那冷静沉着的声音。
徐昭寅猛地抬起头。
只见赵灵蓁掀开了被子,坐在床上,目光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