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大人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派蒙的肩膀，教训道。

“恩威并施来统治我们的封地，不是更好么？”

“奈德·史塔克在被乔弗里那个疯子斩首之前，曾经跟你有过一样的想法。”

卢斯·波顿摇了摇头，显然并不同意派蒙的看法。

“我们家族能在北境屹立千年，靠的绝不是你所谓的恩威并施，而是我们将恐惧深深烙进敌人的内心深处。有朝一日，你会代替我，统领整个恐怖堡，你要时刻记得，我们是北境乃至整片大陆最令人恐惧的家族，我希望你有提利昂·兰尼斯特的头脑，詹姆·兰尼斯特的武力！”

对于自己仅存的继承人，老剥皮耐心地教导着。

“我要是像提利昂一样，恐怕你这个老登就大事不妙了！”

派蒙看了一眼士兵手里的十字弓，不由得感觉有些手痒。

“是，父亲大人，我会谨记您的教诲。”

为了避免让面前的波顿大人成为孤寡老人，派蒙还是顺从地答应道。

又嘱托几句后，卢斯·波顿留下了几个忠诚于自己的部下和一部分士兵，这才带领着人手离开了恐怖堡。

作为领主大人仅存的儿子，派蒙·波顿，自然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恐怖堡临时的代理领主。

距离天亮还得一阵时间，派蒙派人安葬了马脸霍恩的尸体。然后他带着人手，开始在城堡内搜捕拉姆斯的走狗们。

“派蒙大人，请您放过我……”

“派蒙大人，我还有老婆和孩子……”

“派蒙大人，波顿大人不是已经宽恕我们了吗？”

当那些哆哆嗦嗦的人从床上被拎起来的时候，他们大多牙齿打颤，双腿抖如筛糠，有一个年迈的老家伙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而在看着那些人被拖拽进牢房里的时候，派蒙·波顿的内心没有一丝的涟漪，他甚至没有派遣手下去查看雷蒙德是否还活着。

当他独自站在水牢里，看着拉姆斯·波顿已经被剥掉人皮，只剩筋脉和骨骼的残肢断臂时，他仍然没有任何恐惧或者作呕的感觉。

此刻的派蒙，成了一名真正的波顿，一位真正令人闻风丧胆的剥皮人！

那天晚上，派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自从被卢斯·波顿找到他，并且宣称他是自己的私生子之后，派蒙就从没有真正的睡着过。

尽管现在除掉了拉姆斯，但他心里面还是担忧，有朝一日，他会不会也像小剥皮一样，只剩下一具被剥皮后血淋淋的尸体。

第二天天亮后，太阳终于缓慢地从远处的谷底升起，毫无温度的阳光照在庭院里的积雪上，反射出冰冷的光线。

派蒙先是带人将整个恐怖堡视察了一遍，然后加派了兵力来增强整个城堡的防御。与此同时，他还派出哨兵，去搜寻外面的信息。

派蒙从身旁士兵和仆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他们对自己深深的恐惧。他心里面也清楚，在那些人看来，他只不过是另外一个拉姆斯·波顿罢了，没准比小剥皮更变态，也更残酷。

想到这里，派蒙当即下令，将城堡内的所有人都召集在大厅里。等到大家都不安地挤在波顿家的厅堂内，低声地议论时，派蒙在士兵的护卫下出现了。

“安静！安静！”

身旁的卫兵厉声喊道，整个大厅立即死寂的如同坟墓。

派蒙·波顿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