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提尔大人，就算你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这又与我和整个北境有什么关系呢？”

派蒙听罢，摇摇头对小指头问到。

“波顿大人，我想您应该很清楚，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培提尔用蛊惑人心的把戏，开始了他的表演，他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个攻陷了旧镇的铁民，用不了太久，就会带着他的魔龙进攻君临，届时混乱将会如风暴般席卷整个王国，我们必须在那之前，选择合适的盟友和阵营，方能在混乱之中生存。”

“这个我知道，培提尔大人，混乱并不是深渊，混乱是阶梯，很多人想往上爬，却失败了，且永无机会再试——他们坠落而亡。有人本有机会攀爬，但他们拒绝了。他们守着王国不放，守着诸神，守着爱情——尽皆幻象。唯有阶梯真实存在。攀爬才是生活的全部。”

说完这段话之后，派蒙不由得感觉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能背出来这么长的一段台词。

听完派蒙的这段长篇大论，培提尔·贝里席的脸上先是露出难得的错愕神色，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

“波顿大人，我们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这恰恰就是我想和您说的！”

此刻的培提尔预感到自己已经成功大半，格外兴奋地盯着派蒙说道。

那肯定是不谋而合，我说的，不全都是你的台词么？

派蒙心里窃笑道，不过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既然如此，培提尔大人，您为我带来了什么好的计策呢？”

派蒙冷笑着瞧着小指头，语气颇有些讽刺地问道。

“波顿大人，这就是您和卢斯·波顿大人一样优秀的地方，你们总能在最正确的时机，做出最有利的判断。”

培提尔·贝里席重新坐回椅子里，没有急于给出自己的提议，而是先对着派蒙赞扬道。

“这不就是我此刻成为这临冬城主人的原因么，不过说到这里，还得感谢大人您，如果不是当时你在史塔克和兰尼斯特之间做出抉择，恐怕奈德·史塔克的人头也不会落地。”

毒舌的派蒙对着培提尔反唇相讥道。

“我只是见机行事罢了。”

培提尔·贝里席的脸色厚比城墙，脸不红心不跳地笑着回答道。

“好了，培提尔大人，让我们彼此坦诚相待吧，你究竟为何来找我？”

派蒙已经厌倦了和这个狡猾耐心的投机者辩论，于是直言不讳地开口问道。

“我有意组建波顿和艾林谷的联盟，波顿大人，而此刻你手握临冬城、恐怖堡以及孪河城三地，兵力充足，而谷地的骑士，会让你横扫整个维斯特洛，不仅如此，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潜在的盟友。”

培提尔阴沉地盯着派蒙，脸上的神色此刻严肃无比，与刚刚完全判若两人。

“潜在的盟友，不知大人您指的是谁呢？”

派蒙被培提尔的野心所震惊了，他不仅想要拉拢自己，听他的意思是早已投靠了某一阵营。派蒙觉得那应该不太可能是丹妮莉丝，难道这家伙，和琼恩·克林顿那只狮鹫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