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在狩猎开始前,我们已经分过地盘。砂忍以班为单位,呈扇形向森林深处推进,一般情况下,互不干涉。”
山毫不在意的将机密情报透露给敌人,手腕微动,操纵着自己的三具傀儡走近。
他的手粗糙、虎口处布满老茧,与指尖灵动的查克拉线并不搭。
人傀儡靠近,三件雨衣落到一边,显露傀儡真容。
之前光线暗,宇智波秋并未细看三个傀儡,此时见到真容,脸色霎时间古怪起来。
三具人傀儡,与他印象中奇形怪状的傀儡并不一样。
面容精致、栩栩如生,甚至还穿有配套的衣服,若不是木制外形以及脸部的生硬感,就像三个真人一样。
“傀儡师的武器,怎么整得和花瓶一样,几块木头疙瘩,难不成指望敌人怜香惜玉?”
日向井按耐不住,山的做法不亚于将宇智波秋手中的忍刀换成一根圣诞专供拐棍糖。
山脸色不变,操纵着三具傀儡,站在他身后,
“她们不是花瓶,不是木头疙瘩,是我的妻子。”
蘑菇野菜汤在冒泡,雨声细碎,山缓慢讲着他的故事,
“我的第一个妻子,短短的头发、矮矮的身子,邻家妹妹。死在第一次忍战,没找到尸体。”
“我的第二个妻子,弯弯的眉毛、浅浅的酒窝,青梅竹马,死在第一次忍战,找到了尸体,一百多块,拼了两个夜晚。”
“第三个,白大褂、圆眼镜,医生,不久前,死在砂隐村。听说,是治疗中伤员毒发,她离得近毒素侵入体内,我收到消息时,已经烧成灰了。”
众人沉默的听着,最喜欢阴阳怪气人的日向井,也选择沉默。
战争带来死亡,死亡带来别离,阴阳两隔,活人带着对死人的思念继续活下去。
何尝不是一种恒长的诅咒。
“砂忍、岩忍、雨忍、木叶忍者,我曾经是个战士,无休止的杀戮机器。直到有一天,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上面除了同类的鲜血,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没有写字的笔,可口的食物,爱人的手掌。我明白了,世间没有正义的战争,没有值得歌颂的死亡。”
山说着,朝篝火中添柴,目光越过众人,与宇智波秋对视。
这时,宇智波秋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砂忍想要什么。
死亡,他在寻求解脱。
“德古医生,请帮他治疗。”
山指指宇智波秋。
德古抱着瓶瓶罐罐上前,宇智波秋胸前绷带猩红一片,德古拿出剪刀,一层层解开绷带。
“嘶——”
伤口已经泡得发白,与绷带黏在一起,即便德古的动作不大,酸爽感也直冲宇智波秋天灵盖。
刺激!
这一刻,宇智波秋觉得前世趴在18层楼的空调外机拍摄“犯罪记录”,以及与性别认知障碍的女患者在她妻子面前寻欢啥的事情,都弱爆了!
不止伤员,担任主治医师的赤脚医生德古,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
粗糙的线像是系鞋带似的,将胸前的伤口缝合好。而结疤脱落再结疤的伤口,密密麻麻遍布其上半身。
伤口边缘发白、糜烂。
换成正常人,就算不死于失血,也得被生生痛死!
而眼前的男人,竟还能自由行动。
德古脑中只有两个字。
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