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脸色阴沉,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
“大哥,公主呢?”
段亦并未理会他的质问,仍是神色着急的在人群中搜寻着秋月的段身影。
“找到她时便杀了,省的麻烦。”
说到杀人,他身边的那群锦衣卫和他一般,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仿佛杀掉的只是一条鱼般。
“你真将她杀了?还是在骗我,大哥?”
见段亦接二连三发问,他们也不再作答,右边立着的锦衣卫在段鸿的示意下,让开了一条道,而她就侧卧在他们中间,脸上沾着灰尘,衣服凌乱,神志不醒。
“秋月?”
段亦想冲过去将她扶起来,但是没走几步,却被迎面而来的锦衣卫拦腰抱住,当即按在了地上。
“你们将她怎么了?她怎么了,秋月?”
锦衣卫多年,段亦从未如此失态,想不到今日被人按在地上,却还是担心一个女子担心的要死。
“亦儿,你怎么如此糊涂?皇帝无子,任谁都知道后果,可你偏偏还要逆天而行,值得吗?”
段鸿看他这个样子,不禁怒从中来,蹲下身狠狠的拽着他的衣领质问。
“大哥,求你放过她,求你放过我们。我保证泰安公主自今日起不会再有,有的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大哥。”
段亦苦苦挣扎,挣脱一只手拽着段鸿的衣袖。
“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我告诉你,不管在何时,她都不会是平常女子,她只会是前朝余孽。”
“大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这可是你一贯作风?”
见祈求丝毫不起作用,段亦加大了手中的力,眼中隐隐渗出血丝。
“作为锦衣卫,当知你该抓得人,不能以性别作分别,枉我教你十多年,如今你却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段鸿转过了身,负手而立,其余人则将段亦托起来,找出一根手指般粗细的绳子,准备将他绑了。
说时迟那时快,段亦手腕一转,反握住了旁边昔日同僚的手,又猛的一低头,便趁二人不备,绕到了他们身后,抽出了他们腰间的绣春刀。
“亦儿,你如此大胆,绣春刀出意味着什么?今日你竟对同僚拔刀。”
众人惊呼,段鸿立时转过身来,看见面前的一幕,不禁吃了一惊。
“大哥,今日当是我犯下了滔天大错,对不住,对不起各位同僚,我段亦本没想如此,但若不这样做,如何能护她离开。”
说完,他紧了紧手里的刀,被当做人质的同僚,脖颈立刻出现了一道血印。
“秋月,秋月,你醒醒,你醒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秋月……”
段亦一边架着刀,拉着人质挪动,一边喊着地上尚在昏睡的她。好在不多一会儿,她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