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顾笃在房间内打坐修行,脑子里不住得回忆各种记忆功法。赖狗子的各种记忆混沌模糊,他也没心思去看,至于前身的记忆则少的可怜,多是些与宝镜相关的,想来是传进虚界时,沟通宝镜附带,至于其他可能是菩提祖师讲法时的大礼包。
至此他也不看其他,专心研究记忆里的道法。毕竟顾笃也是看过千百本小说的存在,怎么能不对道法这种东西心驰神往。至于舞枪弄棒这种技击之术,只是再看一看也没更多效果,不如留待以后慢慢研究。
研究中时间过的飞快,连下午赵三多来候着吃饭顾笃也没搭理,等他倦了,就直接来个罗汉躺,直接养神蓄锐。
第二天一早,顾笃按例打完一套金刚功,被赵三多候着吃了早饭,便直接坐着骡车直奔京城而去。
此时天气近秋,大早上的空气中已有点点寒意,赵三多毕竟练武的汉子,这点寒意自是浑不在意;至于顾笃他的身体还正年轻,也是不怕。就是赶车的那老把式,年纪有些大了,再加之一身单衣冷的有些打摆子。
顾笃虽然新学了些道法,爷有些驱寒保暖的道术,但是他法力一来就不多,再者之前用完的法力一直不曾补回,自然不能把法力浪费在这些地方,见赵三多拿的行李中还有些衣物,顺手拿出一件给车把式披上。
那车把式也是个本分人,连连道谢,边驾车边说着些闲话趣事,路上倒也不寂寞。
快到中午时分,顾笃眼尖,见远远的立一城门楼子,上书三个大字广安门。
越靠近,那城门越发宏伟,及至跟前,那城门仿佛巨兽张嘴一般,人站在那城楼下莫名就有森然之意,那车把式见多了习以为常,话中也有了炫耀之意:“这广安门,高有十一二丈,城高墙厚,里边翁城也大的吓人。”
顾笃也不听那车把式努力想着些的词句形容。他看,此时站在城门口看着一个个的人衣衫褴褛或推着车或低着头鱼贯进入,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恐怖感。那感觉就像是在现代看恐怖片时,一只海底深渊巨兽张开了口,一条条鱼虾被竞相游入。
顾笃摇摇头,仿佛要把脑子种种荒谬的想法摇走,和那车把式道了个别,随着人群迈步向城里走起。
进入城里比想象中要脏的多,路上到处可见光着膀子的大人小孩,一个个又脏又黑,瘦骨嶙峋。再往里走,街面上变的更热闹了些,许是临近中秋的缘故,街面上各种撂地摆摊儿的,说书的,还有敲着锣打着鼓的。
顾笃之前在路上和便赵三多说过先转一转,逛一逛看一看京城的情况,此时被领着在城中走走,不知为何心中越发沉重。
及至正午时分,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各种叫卖,吆喝也多了起来。顾笃他俩一直朝人多的地方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人群里有人喊道:“杀人啦,杀人啦!”人群便呼啦啦往一个方向涌去。
顾笃见人群涌过去了,一边偷听街面上人群的对话,一面也随着人群过去凑热闹看看。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个宣武门外,适值朝廷处决人犯。
待到了地头儿,见前面乌泱泱的已经聚集了一群人。可能是刚砍了一个脑袋,人群中一通叫好。
顾笃毕竟是现在人,哪曾见过这种场面,登时好奇的向人前面挤去。
还好顾笃身体够精壮,赵三多也是练武之人,那群老百姓又多瘦弱,被他俩挤开也就敢嘟囔两句,没几下他俩就挤到了前面。
一到前面此时一个刽子手正举着把大刀,手起刀落,人头便咕噜噜的掉了下来。顾笃条件放射把头别了一下,见人群又是一阵阵叫好声,在前面的那些个人见人头落地;一个个脸色绯红,激动的声音甚至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