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表午饭时间还早,来到这时空的上海还没有逛过实际上的外滩。车停在附近银行门前,信步走在外滩的广场上。于后世不同外滩上种植了很多树木,铜人码头巴里夏铜像和赫德铜像竖立在外滩上,趴在栏杆上眺望浦东除了几间破落的房屋就是农田,小火轮拉着汽笛靠入铜人码头,下船的人是人头涌动有的提着包裹有的挑着扁担。
树下有木制长椅,坐下后翘起二郎腿点燃香烟,看着黄浦江中来来往往的帆船偶尔驶过一条巨轮激起水浪将帆船往岸边推去。想不通现在的中国人为了一己私欲搞成南北对立,放着国际环境这么好居然不去忙着和谐发展却去无所不能的诋毁对方。他从内心里看不起孙中山,自黄兴分裂后越来越独裁,此时的孙中山为了谋取苏俄支持会放弃外蒙古主权,想得到日本银行贷款居然想签订卖国条约。一切都是为了权力这个男人的鸦片。
孙大炮还是在国内有大批跟随者,如果不是后世知道这些情况胡文楷也会狂热的崇拜孙大炮的。一介布衣是随风飘零的黄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想想多少同胞将失去这千年难得机会即将踏入水火交融的处境。他漫无目的的沿着外滩往北走去,手中夹着香烟不是深吸一口。外白渡桥后世观光景点,远远地站在灰色、黑色的钢索交错中铆钉钢架结构外白渡桥,下面是静静流淌的苏州河。
他从桥这边往东走去,人流量按现在水平是很大,自行车、电车、黄包车、轿车、行人充斥在桥面上。一群人在桥中央位置围聚着,他走过时看见一个八九岁男童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童不停的向行人磕头作揖。他停住脚步站在男童旁仔细辨别男童在说些什么,男童一口山东口音妹妹生病如果有好心人救救妹妹,他将一辈子为他做牛做马。
女童脸色蜡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头发上都是灰尘泥土,已经深秋了两个小孩还是穿着单衣,男孩的布鞋已经破出一个裂口露出脚趾。看着两个小孩模样也是正常光景人家的。
胡文楷看着心里酸溜溜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上前抱起女童对男孩说跟我走先救你妹妹要紧。男孩跟着胡文楷往回快步的奔跑着,让男孩在汽车后座扶着女童,胡文楷将车速提的很高向医院驶去。
医生听说这女童是胡文楷的亲戚也没有敢怠慢诊断结果是饿的导致昏迷。喂下去几支葡萄糖小女孩缓过气来,带出医院在附近的商场为这两个小孩买了两身换洗衣服后带回181弄3号,卡罗塔好惊讶怎么一会功夫带回两个小孩,小男孩看见卡罗塔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好不容易拉起男孩才讲述在外白渡桥上发生的事,卡罗塔听了眼泪落下来。
卡罗塔在卫生间帮小女孩洗澡,胡文楷在客厅询问男童的身世。男童也不知道家在什么地方了,只知道家里那边大旱颗粒无收,父母带着他们兄妹俩沿途要饭逃荒,母亲路上病死,父亲也奄奄一息听人说上海要饭比较好要,就请河边跑码头的小船将兄妹二人带去上海,让哥哥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胡文楷询问他家以前住的什么样的房子,男孩说是瓦房干旱后父母将木梁和砖瓦拆下换粮食没多久家就没有了。男孩没有名字只有小名字叫憨宝,妹妹叫二丫,问他姓什么,姓胡。卡罗塔帮小女孩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小女孩模样很讨人喜欢,让小男孩自己去洗澡。
卡罗塔说:“文楷,我们收养这对小孩吧,我听了心酸,我们又不差那几个钱,做点善事好吗?”
“猪,我将他们带回来就是准备收养他们的,暂时先安排在工厂那边,过几天送到天汾上学让吴红霞照看一段时间,等我们过去后再安排。”胡文楷说。
“这样安排最好,下午我请假帮他们买点日常用品,然后在送到工厂那边,你先帮他们起个名字吧,都姓胡。”卡罗塔抱着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