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姐,有什么要帮忙的?不用客气。”她照样从善如流,甚至给她参谋律所和律师,能力强的律师自不在少数,可是能顶着唐家威势和糖衣的,确是一票难求。她的计划进展的顺利,她不能让任何东西破坏,自己的感情也不行。她的感情,呵,已经跟撒旦做了交易。
骆凝香想要拒绝的话停在嗓子眼,静静听她开网页给她分析。她明明伤害过她,可在她的紧要关头,她还不遗余力的帮她;她的心淌了一地的巧克力液,温情和愧疚糅合,正是苦巧榛子的口感。
“燕凌,我们不是朋友,你真没必要。”她不值得,许燕凌的眼泪,红肿到青紫的眼眶,粉底液都没盖住的苍白历历在目;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给自己找理由,过往的痕迹也随时间掩盖的不见踪影;可是当一切揭开一角,她的良心应声倒地。
“我说你有,你有我这个朋友,Yesterday is history,tomorrow is a mystery,today is God’s gift,that’s why we call it the present.所以在你余生最年轻的一天,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她轻灵的声线降了半个key,灵动的眼水汽氤氲的狐狸眼,好看的让人心甘情愿被蛊惑。
对面的人突然就憋不住了,她并不是爱哭的性子,刚进公司策划案被人恶意丢弃,她没有哭;酒会时,脏东西伸过来揽腰的手,她没有哭;升职前夕男性管理层抽烟的功夫,她的位子就被顶掉了,她也没有哭。可是许燕凌说我说你有,她的眼泪跟故障拧紧的水龙头漏水似的,有一滴水漏下去,就再也撑不住了,蔚然成海。
那么多个委屈的瞬间,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许燕凌狂抽好几张纸给她,反省着自己的话戳中了她的哪支神经;或许是人生在世不容易,个人有个人的苦?正巧她赶上了那个难绷的上限,最后一根稻草?她不是圣人,没法共情曾经的恶人;可再硬的心肠也不是铁板一块,还是递纸给她,还是默默陪在她身边。
出门的时候,许燕凌的小腿突然抽筋,还想起骆凝香跟她讲的话,更是无语。“燕凌,以后就穿职业装来就好,不用刻意扮丑;要有哪个不开眼的敢yy你,我给你扇他。花一样的年纪,做个策划,还得扮丑?”她叹着气,蹬着十公分的高跟就走了。
她到底没说当年,许燕凌跟那人斗不过的!她也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总会知道实情;自己也只能在之前多弥补,贪恋不属于她的温情。
她们做不了朋友的!她眼睛酸涩,有人说仰头望天,眼泪就会流回去,是真的。
不是?我在领导眼里,什么形象啊这是?我那纯粹是,策划卡壳了,烦的。不是,走的还挺快。许燕凌定在门口不敢动,只能跟迎宾娃娃似的,生怕腿部传来的刺痛,手悄默默的把手机塞在耳朵跟肩膀间,去了电话,“我有个消息给你,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