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熬了夜的策划都不行，那我那点小想法不是更不够看？再说，我虽说是唐氏下属公司的职员，但是唐氏的规章制度我还记着，不能越级管理。”要不是许燕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扮演的清纯无辜，老陈都要说她有手段得很，趁机上位的招子挺亮？这话接不了，完全接不了！只能暗戳戳看向老板，这班也太难了！

“从现在起，许燕凌接替菱智的位子，作为集团策划部的总监，全权负责这个项目。”唐正萧的话把在场的人惊着了，除了许燕凌。不过是重赏必有勇夫的古老路数，再说他存着她被人精暗害，回家找他呜呜呜的心思。只能说枕边人的心思。

她猜得没错。

唐氏毕竟也是个大集团，办一件事要走太多流程，途径多个部门；就一个增加风扇的事项，从夏天报，一路走到秋天，那边才审核通过。秋天的杭城落叶枯黄，梁静茹都唱枯叶蝶，衬衣卫衣，畏寒的羽绒都上身，还买什么风扇，好嘛又省一笔，到第二年再走一遍。这次总裁办下的任命倒是快，不过一个半小时全新的合同就下到她手机。

3G的网速有点慢，借电脑登了邮箱，什么薪资待遇职位写得清清楚楚，那边传真过来，热腾腾的新合同只等她落笔。财务那边也不会有，“单子不对，重新写，”“规章制度就这样，我也没办法。”甚至还是因为午饭时间走的流程，拖慢了进度。咱就是说为啥梁启超要戊戌变法，从皇帝开始搞，自上而下效率是真的快。

许燕凌签上了名字，劳动合同才算真的成立。

马总见许燕凌过来了，“你可让我好等，可可还喝的顺口吧？许总监。”

“马总这边泡的可可都跟别处不一样，香得很。”她明白马总是在给她找场子，就坡下驴，放下口罩笑得开怀。两人继续昨天的话头聊下去，笔记本带着多沉？许燕凌把u盘插进台式电脑，整个投影在大屏幕上，嘴上也没停，分享昨夜的卡壳。果然是好饭不怕晚。

幻灯片流水的律动，对面的策划部成员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眼神乱飞；到目瞪口呆，眼光随着许燕凌的光标律动，这般心思真的是下属企业的小职员？胸襟视野连他们精挑细选的集团策划部资深老人都咋舌，也就当初前总裁夫人的企划能与之一争，可惜人家志不在此，一局成名后就定居美国。

人总是会对逝去的事情套上浓浓酒瓶底的滤镜，把过去装点的美好从容，热切蓬勃，好似能掩盖平平无奇的人生批语。

所以？

怀念的，到底是什么呢？

回不去的青春？

还是只是回不去？无法再得，所以怀念？

“许总监的策划总算让我好受许多，那合作愉快。”双方的合同签订后，马胜男张开双臂拥抱她，骄傲自己没看错人；不喜旁人触碰的她也没避开，两人一拥入怀。许燕凌算计过唐正萧，算计过顾诚程，甚至算计了很多人，但是她也是真的感谢面前的马总。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事她听说过，经历过太多，所以谁会不感念自己的贵人呢？

这把，换老陈哭唧。原先唐菱智下马，自己胜券在握；在集团策划部多年，早就认定自己是当之无愧的继任者，如今杀出个程咬金？敢情自己的知情识趣是给自己找了个死对头回来？他的心脏起伏，眼睛的精光都藏不住。唐菱智是唐总千金也就算了，她不过小职员，也敢抢他的职位，那我就让你来得了，坐不下！许燕凌，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