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快说与我听听!”
“且慢,说之前我有三问,请将军回答。”
“请问,我定知无不言。”
关平正襟危坐,面朝马秉。
“将军,我且问你,吴军战力如何?”
“这……”
关平有些犹豫,说实话,他是看不上吴兵的战斗力的,无论是步战马战,皆不是荆州军的对手,若非吕蒙卑鄙,骗过边防哨所,这荆州又怎会落到他手。
“将军,且实话实说,勿要犹豫。”
关平当即回道:
“吴军战力不及我军,若我军士气尚可,且有粮草,不说大破敌军,也定有回旋之地。”
“好,将军,我再问你,以子严将军之武力与你试之,结果如何?”
马秉紧接着第二问。
“子严或可与我战三十合,但三十合后,必败于我!”
关平一手抚须,笑着回答。
马秉又发出第三问:
“将军,若是让你率上庸之兵,同东吴战上一阵,将军能胜否?”
“此事万万不妥,一则我怎可夺子严兵权,二则以三千之众如何破八万大军?”
关平连摆双手,紧忙拒绝。
“将军,岂不闻张辽八百铁骑破孙权十万大军?张辽乃君侯旧识,尚不如君侯,将军以君侯为目标,难道在将军心中君侯连张辽都比不上吗?“
“更何况此时已无统兵上将,将军武艺超群,却仍然推辞,岂非自误?子严将军那边自有我去劝说,此事将军无需多忧。”
马秉进言劝谏。
“此一时,彼一时。孙权四年前亲率部队断后,才导致逍遥津大败,现如今孙权又何敢再亲自率军上阵。”
“不过若是子严愿意,我亦不负大家期许,同吴军痛痛快快战上一场!哪怕沙场战死,也是死得其所!”
关平豪言,殊不知此时他已四十二岁,也算得上沙场老将。
他武艺虽不及父亲关羽,但骨子里的骄傲,又岂是东吴鼠辈所能欺的!
马秉再言,道:
“将军,出阵迎敌一事容后再议,现如今还有两件事需与你相商。”
“不知季常先生还有何嘱托?”关平发问。
随马秉言说了心中的担忧:
“第一件事,父亲知君侯秉性,即便与我等合兵一处,料想他也必不愿就此撤军,因此父亲嘱托我与将军相商,如何带君侯回川。”
关平立即应赞同道:
“季常先生所忧极是,我父亲现如今极难劝服,从麦城突围前,国山曾劝他走大道,但父亲仍选择走小路,不知季常先生可有办法,带我父回川?”
马秉蜜汁一笑:
“将军,我听父亲说,君侯征襄樊时,被庞德射伤右臂,后有华佗先生刮骨疗伤,可有此事?”
“所言非虚,我父乃当世英雄!”
“将军,君侯至今臂膀恢复如何?”
“华佗先生嘱托我父,务必静养,不可在动武,此时伤病未愈。”
“将军,再请问,刚刚君侯欲自刎,众人上前按住君侯之时,你可发现什么?”
马秉一步一步加以引导关平走入罪恶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