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所提三谋,分兵上庸,临沮破吴,出使求和!”
马秉顿了顿,又言:
“我同父亲曾就上庸一事有所争论,但恕我直言,荆州已失,北伐大业出上庸才有希望,若我军失了上庸,未来北伐只有汉中一条路可走,难矣!因此上庸必不可舍!”
“而我等若是拿出死战决心,加上四年前孙权同意湘水之约的心思来看,他不愿交恶与我等,因此我向父亲提议战一阵,向孙权表明我等决心,再去求和,此事必成!”
言及此时,马秉目光炯炯,浑身散发出胜券在握的气势。
众人对马秉如此小的年龄就有此等才华而感到不可思议,更为他的胆识所震撼。
难道荆州无儿郎了吗?竟要一稚子出使?
不!身虽小,壮志凌云,有此雄心,堪比卫霍!
“荆州一事全赖于我,我无颜面对主公,哪怕飞蛾扑火,我也要在荆州战至最后一滴血,此事你等皆听从马秉的计谋吧,或可还有一线生机!”
关羽对此事下了定论。
关平听罢,面无表情,显然早已料到。
“二叔,不可,侄儿定要带你回川才是,荆州日后我们再夺回便是!”
刘封见自家大哥竟未出言相劝,当下又给马秉使了个眼神。
马秉会意,却不露声色地摇了摇头。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二爷执拗的劲儿又上来了。
“唉!”
刘子严无奈,长叹一声,欲上前再劝一番,私下被关平一把拽住,拉着他一同出了县衙,去大营看军械准备如何。
路上,刘封对关平阻拦自己去劝二叔,大为困惑,道:
“大哥,为何阻止我劝二叔啊,此番前来我可是拼了命为了救他,这人没救成,父王必对我不满啊!”
“子严,我父亲的脾气你还不知?孔明先生如何,那是个没理都能辩三分的主,不也没劝下父亲,‘东和孙权、北拒曹操’,结果呢?荆州全失!”
关平语气一转,拍拍小刘胸口,道:
“就你我这等口才,十个加起来也比不过孔明先生一人,还是省省力气,稍后上阵杀敌吧!”
刘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几年未见,这个大哥变得如此滑头!
关平见小弟一脸问号,解释道:
“你看到我爹现在的状态了吗?那是何等虚弱,到时我让马秉做内应,你和我再叫几个家将,直接把我爹捆吧捆吧,绑回巴蜀,多省事儿!还费那口舌干嘛?”
刘封望着眼前满嘴胡说八道的大哥,只觉得他明显飘了!
“大哥,我去巡营,这话小弟从未听过,你也未曾说与小弟,告辞!告辞!”
刘子严小手一摆,准备脚底抹油。
关平一把拉住他,接着搂住刘封,暗暗发力,隐隐道:
“子严,你觉得这话我说出来,你还有往外推辞的可能吗?弟弟,不是哥哥说你,想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
“停,打住!我什么时候是你带大的?”
刘封白眼翻到天际。
关平搓手讪笑道:
“打比方,打比方,就那个意思。”
“行吧,大哥,你也别想当初了,弟弟我入伙,就是到时候回川若是挨揍,你可要顶在前面!”
刘封一脸无奈,被关平的骚操作给整不会了。
“好!好弟弟!”
关平满口答应,却心怀不轨:
小伙子,你还是嫩了点!
到时我就和父亲说,你是主谋,我完全不知情,我乃亲生子,我爹怎会打我?
弟弟,你年轻,这顿打还是你来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