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伯伯,你有所不知,虽说现在军队有队列纪律,但凝聚力不强,而且新兵大都是靠在战场上腥风血雨滚三滚,才有可能成为纪律严明的老兵。”
“若想要精兵悍将,自然要从最基础的抓起,饮食、军饷绝不可克扣,并且军中男儿血气方刚,自然是需要娱乐的,每十日的娱乐节目也必不可少。”
“此法乃是三军通用之法,练兵重中之重!是我附赠给吴侯的。”
“至于吴侯所期望的重甲骑兵,最后一条则是,好的军队自然要配备好的军备,只需结合孙刘锻铁之优,锻造一千套全甲,每人配备两匹上佳西凉马,一匹上阵冲杀,另一匹平日负重。”
“战场冲锋,绝无一敌手!”
马秉口中夸得天花乱坠,实际上描绘的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的具装骑兵。
具装铁骑,男人的浪漫!
诸葛大人连连点头,好似听明白了,对马秉所提及的练兵之法有了大概了解,施了一礼,随后美滋滋的说道:
“贤侄,此法不错,我这就去呈与我家主公,稍后我随你二人一同进城,明日我们出发夷陵。”
说罢,诸葛瑾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营帐。
马秉回礼,恭送诸葛瑾出营帐,心中吐槽:
这长脸的当真是吃不得半点亏!
这时,刘封凑上前来问道:
“贤弟,此法当真如此厉害,也抄一份给我,不用写最后一条。”
马秉抬起头,目光凝视眼前的英气将军,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道:
“公子为何不要那最后一条?”
刘封微微一笑,朗声道:“第一,我上庸军自然是养不起此等耗费巨大的骑军。”
“第二,以我这几日对你的了解,这重甲骑兵若当真无敌于世,你怎会轻易交出,此乃资敌之举,所以我猜你手中肯定有克制此军之法。”
“第三,据我与虎豹骑交手看来,重甲骑军优劣一目了然,以机动性换取冲阵能力。而且此军用处极少,除了冲阵,别无他用。”
“虎豹骑已经把人武装到了牙齿,灵活性尚且极差,这连马匹都配备的全甲岂不更是极端?”
“我料想那孙权引诱曹军一次,如不能全歼虎豹骑,便失了大好时机,再无阵上对冲的可能。”
说罢,刘封一把搂过马秉,手臂用力,脸上露出一抹狡黠而又略带邪恶的的坏笑:
“贤弟,不知我分析的可对?”
“哈哈!公子眼光毒辣,一语中的。”
“哪里哪里,不如贤弟奸猾。”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你一言我一句地互相吹捧。
过了一会儿,马秉继续说道:
“此军更多用于野战威慑一途,曹军见后自然也会争相模仿,所以作用并不大,给了也就给了,而且又能耗费曹、孙两家的金钱。只是不知……”
“只是不知吴军是否有人能看出此军优劣否。”
刘封见他犹豫随即接话,拍拍马秉肩膀,又道:
“吴军能人众多,此法也就是骗骗诸葛瑾这般不知兵的文臣,军中自然有人能够看出此法优劣, 不过加上你先前所列条件,也足够孙权满意了。”
刘封深知马秉内心的担忧,继续安慰道:
“年轻人,问题不大,且放宽心。”
此事再次给马秉以警醒,古人只是没有系统性的科学教育,而非庸碌之辈,后世之物只是当时之人的局限难以制造罢了。
这次自己以先知之事加上对古人的性情了解,才渡得难关,若自己总是以此等眼光看待古人,早晚必遭大祸。
回成都后果然还是要拜师潜心研习,才有可能和这帮璀璨千年的名臣、名将一同争雄。
刘封见马秉若有所思,便不再理会他,撇下他独自好好反思。
随即他在营中摆弄起茶具,悠然自得地泡起了茶,自顾自的品味茶香。等待诸葛瑾归来。